直至走到蘇姐家門口,我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敲了敲門後,我便等著蘇姐來幫我開門。
等了一分鍾,見蘇姐還沒有來開門,我隻好自己拿出鑰匙開門。
走進去並換上拖鞋,見餐桌上已經擺著兩碗熱騰騰的湯麵後,我道:“蘇姐,你人呢?”
“在炒菜呢!”
“吃個麵條就可以了,還炒菜。”
“麵條太單調了,你趕緊去洗手。”
洗完手並走到餐桌前,我發覺這加了雞蛋和香腸的麵條一點兒也不單調。
我還想去廚房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卻見蘇姐已經端著一盤椒鹽鴨下巴走了出來。
見蘇姐係著圍裙,長發還紮起來,我頓時覺得蘇姐很有賢妻良母的味道。
將椒鹽鴨下巴擺在桌上後,蘇姐問道:“需要喝酒不?”
“不用了,隨便吃點就睡覺,現在困得不行。”
“難得我弄了下酒菜啊!”
“你還真是個酒鬼啊!”
感歎完以後,我便去冰箱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看了下牌子以後,我道:“這瓶算是冰箱裏最便宜的葡萄酒了,要是我沒有記錯,蘇姐你上次是說這一瓶要八百多塊。反正我們也別喝太多,意思意思就好。”
“我喝酒從來都是看心情,沒有說一定要喝多少。”
“所以蘇姐你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在某些事情上,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笑了笑,並看了眼穿著吊帶睡裙的蘇姐,我便拿著開瓶器拔掉了木塞。
給我和蘇姐各倒了半杯以後,我主動向蘇姐敬酒。
各自抿了一小口後,我們兩個人便吃起了麵條。
因為氣氛很好,蘇姐又一直保持著微笑,所以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親手把這美好的氣氛破壞掉。
但終究,我還是沒辦法忘記卓婕曾說過的話。
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後,我道:“蘇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當然可以。”
“你認不認識卓婕?”
“誰?”
“卓婕,就是那個短發的假小子。”
“不認識,怎麼了?”
“她其實是國際刑警,”和蘇姐對視的我道,“今天她有主動提到你,讓我別和你走得太近,還說你是罪犯。因為她是突然這麼說的,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空穴來風。蘇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見蘇姐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如冰霜後,我不免覺得有些苦澀。
有些問題終究會影響到兩個人的關係,但遲早是要麵對,所以一直回避也不是個辦法。
沉默了好一會兒,蘇姐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盯著我以後,蘇姐冷冷道:“阿源,我不管她是不是國際刑警,反正如果我是罪犯,她絕對已經把我給抓了,怎麼可能還放任我?我不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誹謗我,但如果是當著我的麵說出來的話,那我肯定會直接報警。我雖然不相信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但至少我會用這樣的方式證明我的清白。”
“會不會是因為阿燦,所以她才會這麼說的?”
“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再去想這些事。”
知道沒辦法從蘇姐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後,我便道:“聽她的語氣,她那邊應該是在搜集和蘇姐你有關的證據。要是真的被收集到了,她就有可能再次回到常平。我不管蘇姐你有沒有犯過事,但我都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假如蘇姐你真的有犯過事,我希望你能盡快離開常平,到一個你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