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姐這麼一問,我沉默了。
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是在想我和麗姐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那種整個人都平靜下來的感覺。
在我的印象裏,好像沒有吧?
看著又喝了口雞尾酒的蘇姐,我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似乎,我隻有和蘇姐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才會特別安靜。
難道蘇姐才是我的心靈寄托?
不可能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到底對不對,但我不會將這樣的想法說出來的。因為,我覺得我和蘇姐之間不適合曖昧。或許啊,發展成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是個不錯的選擇。
笑了笑後,我欺騙道:“嗯,她就是我的心靈港灣。”
我說完後,蘇姐隻是輕輕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看著顯得有些憂鬱的蘇姐,我都在想著要不要改口。
但最終,我選擇灌下一口雞尾酒。
陪蘇姐喝了一會兒酒後,我將有點兒醉的蘇姐送回主臥室。
躺在床上後,連被子都沒有蓋的蘇姐就睡著了。
雞尾酒的酒精濃度才四度,蘇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醉了?
難不成,蘇姐是在裝醉?
沒有必要裝醉吧?
讓我有機可乘?
不對,不對,蘇姐應該不是那樣的女人。
幫她蓋上被子,又在床邊站了片刻後,我這才走出去。
當我將茶幾上的三支空瓶子扔進沙發旁邊的紙簍裏時,我這才發現裏麵還有一個空瓶子。最重要的是,這個空瓶子是用來裝小支洋酒的。也就是說,在喝雞尾酒之前,蘇姐其實已經喝下了一支洋酒。盡管才兩百毫升,但因為酒精濃度是三十度,也難怪蘇姐會醉倒。
看樣子,蘇姐最近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假如要讓蘇姐心情好的話,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經常在這邊過夜了。
可一旦我和麗姐訂婚或者結婚,我估計真的得從這裏搬出去了。
想到蘇姐孤孤單單的情形,我心裏還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沒有想過要得到蘇姐,我隻希望蘇姐能快快樂樂地活著。
盯著那個空瓶子看了至少有五分鍾後,我這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出頭,被尿憋醒的我急忙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發覺蘇姐的門虛掩著,我就走了過去。
我原以為蘇姐因為喝多了酒還在睡覺,哪知道床上空蕩蕩的。加上廚房裏也沒有人,所以我知道蘇姐沒有在家。難道說,蘇姐已經去趕飛機了?注意到床上有一張紙條後,走過去的我急忙拿起來。
除了紙條以外,上麵還放著一把鑰匙,應該是辦公室的鑰匙了。
「阿源,我九點必須趕到深圳寶安機場那邊,所以我就沒有叫醒你了。在我沒有回常平之前,會所就勞煩你打理著。我最近可能是因為進入了更年期的緣故,所以脾氣有些喜怒無常,希望你別介意。這趟西藏之行除了要搞定買賣以外,我還有可能要去布達拉宮那邊一趟,梳理梳理自己那有些亂糟糟的情緒。所以啊,等我再次出現在你麵前時,我會脫胎換骨的。」
看到這幾行娟秀的小字,我長長歎了一口氣。
拿起手機,我便發短信給蘇姐。
「蘇姐,一路順風,期待你的涅槃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