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悅蘭這話,我沉默了。
所謂放手其實很簡單,就是不和蘇姐住在同一個城市,盡量不和蘇姐聯係,就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那樣。或者說,連普通朋友都不如。所以對於沈悅蘭這提議,我自然是沒辦法接受的。
我其實很怕沈悅蘭威脅我,比如讓我絕對不要再和蘇姐聯係。
畢竟以沈悅蘭的實力,她要迫使我不再聯係蘇姐其實很簡單。
輕輕歎了一口氣後,我道:“悅蘭姐,假如我和蘇姐隻是以姐弟的關係相處,那應該沒有問題吧?”
“關鍵你們根本就不是姐弟!”聲音提高的沈悅蘭道,“你喜歡她,她喜歡你,這是我去你家以後的發現。可你已經和葉曼麗在一起了,所以你就真的不要再和蘇蘇有什麼瓜葛了。蘇蘇也不小了,她也應該成家了,所以我是希望你不要再和蘇蘇聯係,讓蘇蘇去找到屬於她的幸福。蘇蘇其實挺可憐的,幾乎沒有家,所以我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能帶給她家一般的感覺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我,她很喜歡在我家裏。”
“別自作多情了!”
“悅蘭姐,我們還是談公事吧。”
“反正要是你再敢弄哭蘇蘇一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沈悅蘭很少用如此刺耳的語調和我說話,甚至都很少這樣和其他人說話,所以我知道沈悅蘭是真的生氣了。對於沈悅蘭而言,蘇姐不僅僅是閨蜜般的存在,更像是親人。所以在不希望再看到蘇姐哭泣的前提下,沈悅蘭會對我如此大吼大叫的其實也正常。
當然,作為聽者的我,我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鼻息變重後,我問道:“是隻在深圳和廣州之間二選一嗎?”
“鶯鶯姐的意思是這樣。”
“那就深圳吧,”我道,“至少曼麗的家在深圳,這樣我會方便很多。而且和廣州比起來,深圳更來得發達,影響力也比廣州來的大,所以我覺得將公司設在深圳挺好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是在常平。”
“既然悅蘭姐你不喜歡,那我自然不可能提出這樣的建議了。畢竟悅蘭姐你是我的老板,我要做的就是討身為老板的你的歡心。”
“希望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因為我不喜歡恭維的人。對我恭維的人很多,但那都是虛情假意,都是讓我很反感。所以啊,我真不希望阿源你也變成這樣。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和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一樣。換做其他男人,在知道我們姐妹倆擁有巨額資產的前提下,早就跟一條狗似的討好我們了。而你呢,一直在堅持著你的行為準則,並沒有受到金錢的腐蝕。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對你那麼大方。就拿那輛車來說,其實就相當於是送給你的,因為我並不期待你會還錢給我。”
“悅蘭姐,聽你這話就好像我是你養的小白臉似的。”
“假如你願意,我是完全不介意的。”
“算了,我還是自食其力吧。”
“記住哦,你在影視公司上班的話,必須幹出成績來,”沈悅蘭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影視公司有點兒像是對賭協議。要是《校園以北》的收視率不行,那影視公司就會盡快解散。對於沈氏集團來說,我們允許投資失敗,但不允許在失敗的前提下還不斷注入資金。所以《校園以北》的成敗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明白。一旦《校園以北》成功了,那沈氏集團就會加大對影視公司的資金投入,到時候也會開拍一下足以上院線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