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自他開口便愣在原地,她知道的,她的名字都是師傅起的,平日師傅都是喚她阿離,但是為什麼,記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這樣叫過她,聲音不似師傅輕柔,帶著清冷卻滿含寵溺,到底是誰?記憶變的一片空白,她隱隱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麼,抓到後卻發現已經如線團般亂成一團,越想頭越有些隱隱的痛。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突然撫上她的頭,離火回過神,眼前是師傅帶著憂慮的眼神:"怎麼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離火愣愣的搖搖頭:"師傅,我頭有些痛。"
"怎麼會頭痛?莫不是昨夜又貪涼了?待會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的好。"男人的語氣帶著關切,又有著在拿個調皮的孩子沒辦法的無奈。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離火更佳不解,師傅一向話少,除非非要開口不可,不然兩人恐怕一天都不會說上一句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不然不會把她也養的如此少言寡語,今日師傅突然說了這麼長一句話讓她感覺奇怪。
搖了搖頭將怪異的感覺甩出腦子:"不用的師傅,我歇息會就好。"
男子也沒勉強,仔細的又上下看了她一番後,這才起床洗漱,完畢後,離火將盆端出房間,又去廚房熬了些粥,師徒兩靜靜地吃完早飯,她將廚房收拾好後坐在桌邊,冥冥中感覺師傅應該是有話跟她說的,但又為這個怪異的感覺感到奇怪,她確定之前師傅沒有交代過任何事。
"阿離,明日我可能要出去幾日,你一個人要在,切不要大意了。"男人一身白衣,宛如嫡仙,悠然的用杯蓋磕著杯沿,清冽的茶香溢滿房屋。
離火卻恍若未覺,她喃喃道:"為什麼會是出去?明明應該是,是,是什麼呢?"她的頭又開始抽痛起來。
"是什麼?"男人的手頓了頓,垂下眼角,專注的盯著杯中浮起的茶葉,聲音依然溫柔,帶著波瀾不驚的笑意,但笑不達眼底。
仿佛受到驚嚇般,離火突然回過神,摸了摸有些變冷的茶杯,似是不記得剛剛有過自言自語,她疑惑的看了師傅一眼:"什麼?"
男人忍俊不禁的放下茶杯,手再次覆上她的頭頂:"怎麼好端端的又發起呆來了,是不是頭又痛了?"
"沒有呢,師傅要去幾日?"離火眯了眯眼,十分享受頭頂上若有若無的觸感。
"多則三日,五日內必回。"男人看她如貓兒般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嘴角。
"好,師傅放心。"離火起身,將已經涼掉的茶水倒掉,跟師傅打了聲招呼,跟平時一樣回到臥室中,捧起竹簡認真的看起來,一切都如平常,看書,做飯,下午練了會武又照料了翻菜園和小雞仔,帶到天色完全暗下,吹滅房中唯一的火光躺到床上合上雙眼。
原本靠著枕頭就能睡著,今天在床上翻來覆去絲毫困意都沒有,離火摸了摸硬硬的床板,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一想,頭痛欲裂的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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