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好險!”荊明拍了拍胸口,這時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兩個黑衣人低聲暗道,“偷襲,你們可找錯人了!”
他最根本的打架招數便是師從庖丁的解牛刀法,看似搞笑但實者蘊含微言大義。其奧義是避開是非和矛盾的糾纏,承事物中虛之道的頂級刀法。三年下來的磨練,對於尋覓破綻,後發製人上荊明有著下一流的能耐。
“咦?”他皺起眉頭,然後蹲下身來。
下方,其中為首的哪一個黑衣人卻還動了動,未能完全昏迷。
“下手輕了點嗎?看來是有些武術榜身啊。”荊明頓時了然,然後就這樣靜等他緩過神來,然後從身上搓出一團泥垢丸隨著內力塞入他的嘴裏。
“唔姆嗯嗯。。。!”黑衣人頓時掙紮了起來。
“別反抗了,你服下的是我流沙祖傳的藿香邪氣丸。”荊明故作沙啞的聲音,暗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若三之內不服下我獨門解藥,必當四肢抽搐,全身脫水而死!”
“流沙?!”黑衣人幹嘔著,眼眸中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你莫非就是…流沙衛莊!”
“哼哼!看起來還有幾分眼力!”荊明冷哼兩聲,抱胸冷笑道,“你現在明白你要做什麼了嗎?”
“是!”黑衣人立即點頭稱是,恭敬的道,“我會為您帶路,請您把靴子換一下。”
“靴子?”
荊明恍然大悟,看著與黑袍格格不入的靴子,才知道自己原來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將另外一具昏倒的家夥塞入剛才來時的通道口處,隨後他重新整理了一遍才進入這地下隧道的另一邊,而這一次,沒有任何問題,很輕鬆的便混入了黑衣人的大家庭。
那個被“控製”的黑衣人在前方帶路,並未有什麼異常舉動;荊明低著頭,就像一個真正的侍從一般,路上的其它黑衣人也未看出什麼。
這裏其實更似一種然的地下行宮,有幾分曾經機關城般的味道。大大的各種通道有幾十處,大部分黑衣人都是如他那般打扮,不過也有顯露著頭顱者,眼神多少帶著些許睥睨,精氣神足,一看便是武功傍身。
然後他眼眸一縮,拳頭瞬間緊握。
“該死!”
他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少女從一個通道中拖了出來,藍色的衣衫都被拖拉的不複整潔,緊束的繩索甚至將原本姣好的皮膚都勒出一道道紅印,但她還在試圖掙紮。
“老實點!”旁邊的黑衣人一腳踢在了其腹上,福大的疼痛讓她頓時如同一隻龍蝦卷起,一道悶哼的痛吟從那邊傳來,但她咬牙努力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
“這位可是我們的貴客,放禮貌點。”一個黑衣人頭目抬腳便將眼前的黑衣人跺了出去,蹲下身對下麵的藍衣少女露出和藹的笑容。
“黎公主,你安靜些我們也安靜些,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少女並未理他,咬著牙忍痛,扭過頭去。
“不識好歹。”黑衣人頭目臉色一瞬間暗了下去,但他也未有什麼施虐性的舉動,抬抬手示意旁邊的黑衣人將眼前的藍衣少女帶下去。
荊明從中穿出,混入這些黑衣人中,幫忙抬著腿,一起向著洞窟內部走去。
自從荊明偽裝的黑衣人的到來,藍衣的異族少女也停止了掙紮,兩個人在一瞬間四目相對,或許認出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