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位統領幹部也留下一人,因為僅靠那剩餘九位廢人的話不夠有信服力,留下一位幹部分量一下子就足了。
“可惜了。”晏學當時到場,先是怒火衝,但很快就息了火氣,在調配手下弟子救援之餘也是歎了口氣。
因為他們殺的是更強的田都,留下已經殘廢的田泰。田泰本身就被砍了一臂,然後又被亂神插了三劍,看似嚴重但都未傷及肺腑,反而留下一條性命。
至於田都雖然被插了一劍,但這一劍是致命的,而後又被亂神劍本身具有的不祥的劍氣擾亂了五髒六腑,徹底沒了呼吸。
晏學雖是儒家,也對公子忠心耿耿,但他這個人比較理智,很多足夠理智的人都不會被情緒左右。
田泰雖然與公子親密但實際上真正能為公子左右手的人卻是田都。在真剛破防的時候,是他駕住了真剛,與之交鋒了數個回合然後才被其破開道路。而其藝射之術上不弱,手上劍法更強,而最擅長的還是兵家的攻堅之道,待日後可為公子臂膀。
李澤華從共工堂的集議殿出來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裏,而眼下卻是這般情況。
田泰早就轉醒,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已經可以起身了,見到李澤華的刹那熱淚盈眶,但又耳紅麵赤、感覺無顏見公子,而李澤華緊忙安撫了一會兒,就將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床上。
準確是床上的那個人,田都。
“他……還活著麼?”李澤華有些遲疑的問道。
“身體還有溫度。”晏學。
他隻能這麼回答,因為這種狀態不知該怎麼。
沒有了呼吸,心跳也停止,血液也沒有流淌,但身體卻還有一絲溫度,本來早就該下葬的人卻呲呲拖延到了現在。
晏學趕來很快,因為白樺林本身就離之不遠,而那忽然衝霄的殺氣他在十裏開外感應的非常清晰,而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不過幸好他的速度並非太快,如果碰巧六劍奴還沒有離場,那麼他們的劍下還要多出一位亡魂。
地上死傷一片,不過幸好沒有公子的屍首。將人全部帶走,而當場就對田都開展救治。
自己所帶的人根本沒有什麼用,隻能稍微暫緩他死去的速度,但還好還留有公子的續弦膠,全部用完再配合難經當中“六十三到六十九難”的內容,勉強將之拖延至現在。
眼前就是一個活死人,甚至連植物人都不如,至少植物人還有著正常的生理循環體係,但眼前這個人判斷為死亡反倒更為貼切。
若非曆史曾經有扁鵲醫活死人,道家方術逆轉生死的傳流傳,他早就將這位安生下葬。
李澤華坐到旁邊,將手放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一股無形的氣機從他的掌心蔓延。
“平地生秋蘭,築室兮水中。”
兩道神通類似於內地的規則之力,但區別是在於一個是作用自身,一個作用內地。而在這個世界,自然是神通要遠強與內地的力量。
神通順著周領域蔓延,感知著麵前田都的身軀。
他身體裏血肉細胞活性降低到一種非常危險的地步,但還散發著生機。這多虧了難經與續弦膠的續命,能夠支撐到自己到來。
人如果死了,他的軀體不會立刻死亡,在一定時間內還處於生與死的中間狀態,又稱呼為“中間生命”。田都就是類似這種狀態。
血液不是沒有流淌隻是極為緩慢,俯仰狀態下心神已經不見,看似類似於道家的大定,但這個狀態卻是惡化的,由內向外半封閉口鼻,體內的傷勢還是不停的加重,身體細胞時時刻刻都在大麵積的死去,而讓李澤華最為揪心的是他頭腦中的腦細胞在不斷的死亡,而他的活性隨著腦細胞的死亡開始逐漸停止,預計頂多一,還未等傷勢的不斷持續加重,他的腦子就要先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