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拿起了桌上的托盤向屋外走去。
關起房門的那瞬間,冷若順著縫隙看了眼靠在床榻上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真傲嬌!”
聽到'沙沙'的走路的聲響,容清的腦袋才從一側轉了過來。
此時他微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投下淡青色的陰影‘難道是我想多了!?……她,並無害我之心!?’
良久……
容清嘶啞的嗓音在空蕩的房間響起“還想躲幾時?”
突然一道黑影閃身進了屋中,速度極快猶如鬼魅魍魎。
黑影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巾,隻見眼前男子身材高大,十八九歲的年紀,一襲黑衣墨發高束,清秀的臉上已經棱角分明,一雙銳利的冰眸子讓人不寒而栗,身後背著兩把彎月寶刀。
黑衣男子徑直走向了床邊,跪了下來雙手抱拳道“齊風未經公子允許私自回來請公子責罰!”
“你何時回來的?”容清睜開琉璃般的雙眸,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微微蹙眉,似是沒料想到是他。
“請公子恕罪,齊風那日與蕭影奉公子之命一起離穀去京城給夫人賀壽,也走了三日有餘,但心中實屬放心不下公子,便悄悄留下書信給蕭影,私自一人回了穀中,本想私下護公子周全……但回來那夜屬下恰巧看到這院落中多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全身透著詭異,屬下便躲在暗處觀察,連著今日也有三日有餘……雖說現在她並無害公子之心,但,不可不防!望公子三思!”
齊風說完雙手伏地,一副認殺認剮的表情。
“起身吧!你這幾日可有看出什麼?”容清問道,說完又是一陣輕嗽。
"
“謝公子!”齊風從地上起身,思索道“此女身上有太多古怪之處。”
“嗯?”
“其一,敵友未清,來曆不明甚是古怪。其二,此女身上藏有居多的暗器,她發間的銀簪便是其中一種。其三……”
齊風剛想說下去,便被容清抬手製止了。
“銀簪……有何不妥之處?”
思及此處齊風麵色有些複雜,眼裏閃過幾分淩厲“此女發間的銀簪是把見血封喉、吹毛利刃的短刀。”
容清眼神一頓“短刀?你與她交手了?”
齊風搖了搖頭“二日前,齊風見她天還未亮便出了門,本以為她是去將這裏的消息透露出去,便躲在暗處跟著她,沒想到她是去山間采藥,後來在山頂遇到隻受傷的山貓,屬下親眼見她將發間銀簪拿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短刀,替那隻山貓刮去毛發,然後……”
說道此處齊風支支吾吾不知該怎樣形容。
二日前嗎?那,那晚鬆柏樹上的黑衣人……
容清心不在焉的問道:“如何?”
“說來也甚是奇怪,屬下見她給那隻山貓刮去毛發後,用針線給那隻山貓縫合傷口與縫製衣物一樣,卻也不見那隻山貓有絲毫疼痛。”
容清有些麵色有些怔楞,似是在思考些什麼“之後如何?”
“那隻山貓極為通人性,那女子救它性命之後,那隻山貓似是認主了一般便跟著她回來了,日日形影不離。”
齊風想了想,一咬牙跪了下去“請公子恕罪,屬下這幾日有一句話憋在心裏不知當講不當將。”
容清輕咳了幾聲“說吧。”
“雖說此女全身透著詭異,但她醫術確實高超,這是天賜良機,或許……公子的病可以痊愈。”
容清心神一震,抬眼看了看跪在自己床榻前的齊風,他黑漆漆的眼眸此時無比認真的望著自己。
容清沒有應聲,閉上眼眸深吸了口氣,良久之後他說道“其三是什麼?”
“其三,那女子似是在我回來當晚便已察覺到我在暗中監視於她,但一直未露聲色。”
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容清覺得自己這些天的行為就像是個笑話
—— 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