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做的不是人肉啊!~我們吃的也不是人肉”,他被一旁的嬌娘用淩厲的目光瞪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再也不敢說下去。
“光吃飯食不長腦子的貨!……料理好了以後將廚房收拾幹淨,這次不比以往,切記用熏香多熏幾次廚房知道了嗎?”說話間她提高了尾音。
“知……知道!那個,那個……”
“那,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竟會耽誤老娘的時間!”一旁端著托盤剛要走的嬌娘又甩來一個刀子,嚇得他連忙捂住了嘴“吉島鳥!吉島鳥!”
“知道你老娘,說,什麼事?”嬌娘不耐煩的說道。
黑大個子看了眼嬌娘的麵色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那個關在地窖裏的小娃娃要怎麼處理,我看著怪可憐的。”
嬌娘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娘的難道是睜眼瞎子嗎?那小娃娃剛剛把我們殺人分屍的事看到那麼清切,現在不把他殺了以絕後患,難道你還想等他逃出去以後,跑到官府衙門那裏去告發我們等著吃牢飯嗎?“
說話間嬌娘的指節戳上了黑大個子的腦門,越罵越大聲“你他娘的還有半點腦子嗎?還想不想見你那半死不活癱睡在床上的老娘。”
黑大個子被嬌娘戳的直往身後退去,他抬起頭來弱弱的說道“想。”
嬌娘聽完這才消了口氣“想就好,連夜把人給我處理掉!”說完嬌娘拿起了托盤向外間走去。
看著嬌娘的背影他稍稍鬆了口氣,嬌娘猛然回頭,他急忙將口鼻緊緊掩住,生怕露出一點聲音讓嬌娘不喜!
“料理好手頭上的事情以後,去找找猴二那廝,那貨不知又死到哪裏偷懶去了。”
“額……好……”
看著嬌娘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他趕忙放下手來,一張臉憋得跟豬肝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副得救了的模樣!
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緊接著春娘柔媚帶著蠱惑的聲音傳來“爺,您歇下了沒有,奴家親自下廚做了幾道下酒的小菜想與爺暢飲幾杯。順帶請爺幫奴家好好瞧瞧這身體。”說罷吃吃的嬌笑了起來。
冷若一聽是嬌娘的聲音,額角不自覺突突的跳了起來,她站在原地思慮了幾秒,腦中開始飛速的運轉著,忽的腦中靈光一閃,她徑直走向了放置著香爐的書案旁,取下了香爐的頂蓋,從袖中拿出了一枚黑色似魚餌般大小的香珠丟了進去,借著燭火點燃了香爐,不消片刻屋內香煙嫋嫋。
冷若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了兩粒藥丸,塞入了口中,轉身向床榻邊走去,本想取出幾粒喂給美男子,意外的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一雙流光溢彩的金眸正直直盯著門窗上的身影,眼中散發著淩厲的寒光,在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那雙眸子顯得格外的滲人!
她不曾見過這樣的美男子,即使是在第一次它受傷時遇到自己那會兒,也不曾見過它露出這種眼神!
發現自己正看向它,它回過眸子,聲線柔軟‘喵嗚'的叫了一聲,那道淩厲發寒的目光已不複存在,似是自己的錯覺一般,隻有身後那短粗的尾巴還在焦躁的左右甩動著。
冷若嘴角微勾,麵上帶著一抹淺笑,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幾步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伸手順了順它身上光滑的皮毛。
美男子原本十分緊繃的身體,在冷若的撫摸下,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眼神還時不時的向門窗方向看去,是以它天生敏感的神經也未能注意到頭頂上冷若那一抹壞心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