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沒走……真好……咳咳咳……但又不好……”
冷若身子一僵,卻沒有推來他,終是無奈的笑了笑。
容清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顧憐人,一愣:“咳咳咳咳咳……她是……”
冷若點了點頭。
“是前段時間被通緝的顧憐人。”
冷若抬眸看了眼外麵還未亮的天色道:“待會我要出去……”郇玉下落不明,困在此處,終不是辦法,若是自己去浮生夢,聯係上朝雲朝雨他們,說不準還有辦法找到郇玉……
在屋內環視了一圈,除了綠荷,似是沒見到想要見到的人。
“咳咳咳……他呢?”
隔了一會兒道:“你不是自願留下的?”
冷若淡淡的嗯了一聲。
容清見她麵色有些失神:“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玄機突然出現,郇玉內力被封,與美男子一起不知被關在了什麼地方……我……”冷若看著容清麵上有些猶豫。
“咳咳……需要我幫助?”容清問。
冷若看著容清蒼白的麵容,眸底有些不忍,少頃道:“我想借你的身份出宮!”
“好!”容清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想都未想道。
“你……你總是這樣……”無奈的話語,稍帶幾分埋怨,你總是這樣讓我心懷不忍,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容清抬手,以手為梳輕輕的將冷若額前散落下來的發絲攏上去,麵上笑得越發的溫柔。
上官緋夜看到此處,勾了勾嘴角,從他的麵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從袖中拿出一塊明晃晃的金牌丟了下去,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遙望著宮牆外的景色,少頃笑道:“走吧!”
無涯一愣,似是在問去哪裏。
上官緋夜嘴角勾起了一抹開懷的笑意。
去哪裏嗎?
好像還沒想好!
他要的人被我放走,即便是備受寵愛的皇子,也免不得被軟禁受罰,與其這樣,還不如醉酒當歌,愜意人生來的風流自在……
看了眼還處在呆愣狀態的無涯,上官緋夜伸出修長的指節,輕點了下他的腦袋:“你真個樣子真的像極了府中的大黃!”
腳尖輕點,幾個掠身消失在了無涯的眼前。
無涯這才回神,手緩緩撫上上官緋夜手指剛才點到的地方,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指尖的餘溫,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飛身跟上前麵的身影。
看著剛巧掉在錦被上,驚了三人的暗器,容清伸手拿起那塊明晃晃的金牌,看了一眼。抬頭看向被揭了一塊琉璃瓦,已然露天的屋頂,嘴角勾起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冷若看著露天的屋頂,蹙眉:“是熟人?”
容清點了點頭:“是六殿下,他在幫我們……”
甘泉宮,寢殿內,上官瑾天身穿明黃色睡袍,手中緊攥著一個藥瓶,上麵紅紙黑字赫然寫著“化屍水”。
那瓷瓶釉呈失透狀,色白微青,好似鵝卵色澤,上麵刻有鬆鶴延年的圖案,瓶口用紅布塞住,再尋常不過了!
他麵色陰沉、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五名太醫院內的醫術最為高超的禦醫,不難在裏麵看見年邁的徐院判。
他繞著跪在地上的五名太醫踱著步子,冷聲道:“將話再說一遍,什麼叫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瓶化屍水是怎麼製成的?難不成太醫院月月的俸銀和糧食是養著你們留觀賞的嗎?”
徐院判一眾太醫惶恐跪下:“臣等愚鈍,僅憑藥水,無法參詳這瓶化屍水裏的配料,還請皇上恕罪!”
上官瑾天聞言眉頭緊蹙,一雙黑眸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手緩緩抬起,剛要發怒,便聽其中一名年邁的老太醫道:“皇上,微臣鬥膽問一句,皇上此瓶藥水是從何處得來?”
上官瑾天眉頭微蹙:“你問這個作何?”
太醫道:“臣等愚鈍無法替聖上解憂,皇上可從這瓶化屍水的主人手中尋找答案……”
上官瑾天身子微微一顫,頓時猶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
麵上不由的有幾分懊惱,自己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都退下吧!”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太醫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上官瑾天:“劉福,去攬蓮水榭將冷姑娘請來!”
劉福低眉順目道:“是,奴才遵旨!”
待劉福的身影走遠,上官瑾天坐在龍榻上,看著手中的化屍水征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