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剩餘的線,冷若側眸看著埋在自己頸間碩大的腦袋:“宮無悅,你屬狗的?還舔?快將你的狗頭拿開。”
“我拒絕!”宮無悅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將腦袋在冷若的頸間蹭了蹭。
冷若停在半空中的手一頓,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銀針,眸光一暗,不動聲色的將銀針袋塞進了衣袖中。
地牢,暗房中。
郇玉一身雪衣纖塵不染,負手而立,一雙墨玉眸子,灼灼的看著綁在人形架子上一身傷痕的冥嵐:“你主子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若兒困在身邊?”
若沒用什麼見不得人法子,作為要挾,若兒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的留在傾王府內.
“不知道。”
一旁的朝雨早就按耐不住,一聽冥嵐這麼說,便更是氣惱,拿起條浸了辣椒水的鞭子,卯足了勁往冥嵐身上招呼。
“說不說?說不說?”
將口中的血水吐出,冥嵐咬著牙,悶哼的一聲,卻是再也沒有開口再說一句。
“主子,可否再信屬下一次。”朝雲跪在郇玉的身前道。
朝雨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甩,拿起火盆裏的鐵烙子在旁邊的豬皮上試了試。
“信你有什麼用,從昨晚到現在,你把所有的刑法都在這個賤皮子身上試了一遍,不還是一個字也沒撬出來?”
忽略朝雨的話,郇玉側眸,看向朝雲:“確定一定可行?”
朝雲道:“要是屬下辦不到的話,屬下的頭顱,主子可以隨時拿去。”
一向不太說話的如柳,飄出了一句:“主子,不妨可以再信朝雲一次。”
郇玉的手一抬,示意朝雲開始。
“謝主子。”走至暗衛身邊,耳語了幾句。
不消片刻,暗衛便端上來一件東西。
香爐?郇玉微微詫異。
看著從懷中那處火折子的朝雲,朝雨擰眉道:“你弄個香爐做什麼?”
“嗤”笑一聲,嘲弄道:“你該不會以為在夫人那裏學點治人的手段,你就以為你是夫人了,不僅能擒針還能製藥、看病?”
朝雲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朝雨,繼續手中活,將香爐點上,從腰間的香囊中取出顆魚餌般大小的香珠,丟了進去。
“先出去吧。”
將門關上,朝雨麵部有些緊張的靠在房門上,心中默數著時間。
朝雨將手搭上朝雲的肩上:“你到底在弄些什麼東西?你那個法子真的有……”
話未說完,朝雲拉上係在頸間的黒巾,走了進去。
“你的主子到底用了什麼計謀將夫人留在那裏。”
冥嵐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仿若失了魂魄般:“容清……主子騙她……容清在……手裏……”
“那容清到底有沒有在你主子的手裏?”
如柳猶如鬼魅一般,飄出一句道:“容清在主子師父所住的道觀裏。”
“幽……幽在……”
在外麵的朝雨早就有些不耐煩了,一掌劈開門走了進去:“他到底在說什麼?”
朝雲:“幽在被關在哪裏?”
冥嵐喃喃道:“在……在……假山……水牢中……”
將桌子上的香爐熄滅,朝雲走出暗房,早已不見了郇玉和如柳的身影。
“傾王……傾王……我們愛你!”
堪稱皇帝選秀女的陣容,一群瘋狂的少女,將手中花束,包裹著瓜果,香囊的手絹、肚兜,試圖避開圍在前麵的一群身穿鐵甲的侍衛,砸向身後那個妖孽的男子。
很不幸,無論這一群瘋狂的少女怎使出怎樣的手段,都被時而上躥下跳,時而飛簷走壁的鐵甲侍衛給劫了下來。
宮無悅本想抱著冷若坐在主位上,被冷若毫不猶豫的決絕了。
她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眼前十分驚險、刺激、且瘋狂的畫麵。
要是被砸到肯定滿臉青。
經過層層刷選,宮無悅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的二名顏值有些不好形容的女子。
“就是她們?”宮無悅問。
冷若點點頭,一雙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名麵容連清秀都算不得的普通女子,輕扯了扯唇角,眸中水光瀲灩。
這名女子比一般女子高上許多,身穿一襲布裙,不算新的衣裙被水洗的發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墨發鬆散梳於腦後,梳成一個簡單的發髻,隻用一根發帶係著,容貌別說出眾了就連清秀都算不上,就連那雙好看的墨玉眸子和弧度完美的瑩粉色唇~瓣,也被總體平凡的五官給淹沒了。
可是偏生讓人看到她後就移不開目半分,那份靜謐從容的氣度由內而發,宛若看見了清冷黑夜中的一彎明月,其華昭昭,豔若桃夭,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