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皇宮。
百官朝拜,一襲金黃色帝王服的宮無悅,沿著九重宮門緩緩的走向大殿,帝王冕服逶迤飄逸,劃過長長的玉石龍紋台階!
宮無悅妖嬈傾城的臉上凜凜威嚴,妖媚、邪戾的眸子裏此時泛著冷冷的寒意,目光掃視了一眼兩旁朝拜的文武百官,緩緩坐在了龍椅上。
他嘴角微微的揚起,露出邪魅的笑意,正襟威嚴,目光如刀的看著跪了滿殿的文武百官。
身旁的內侍太監,宣讀了繼位旨書,群臣三跪九叩之禮後,內侍又宣讀了新皇頒布詔書!
聲音尖銳,一字一句,緩緩念道:“朕承天序,欽紹鴻圖,經國之道,正家為本。夫婦之倫,乾坤之義。實以相宗祀之敬,協奉養之誠,所資惟重,冷氏之女,有貞靜之德,稱母儀之選,宜共承天地宗廟,茲冊其為皇後!”
冷氏之女,自然指的是冷若!而且還僅僅隻有一個姓氏,連家族的名號都沒有!
詔書剛剛一念完,底下的百官紛紛抬頭,一臉驚愕的望向坐在龍椅上的宮無悅,雖不願,但也知曉這位新皇的暴戾弑殺的秉性,無人敢不從。
鳳輦從正門直直駛入,停在太和殿前。
兩名嬤嬤將冷若扶下輦,三尺有餘的裙擺,被後麵十幾名宮女提在手裏,緩緩而入。
“皇後娘娘進殿——”唱禮的太監,尖利聲音在整個皇宮的上空響起。
蓋頭遮著外麵的景象,她隨著扶她的兩位嬤嬤進入大殿。
一步,兩步,三步……
身側的手被人拉過,炙熱的溫度,讓冷若猛的縮回了手,那隻霸道的手一把將她的手劫住,緊緊的攥在手心。
“小貓兒,你逃不了了……終於屬於我了。”屬於宮無悅邪魅且布滿占有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換去之前一身彰顯霸氣與威嚴的龍袍,宮無悅換上一身與冷若相同的喜袍,更顯豔如桃夭!
不同的是,她身上喜袍的紋案的是金凰,他喜袍上的紋案是龍紋。
肌膚白皙勝雪,修眉如劍,鼻梁英挺,濃密長睫如扇,一雙勾魂攝魄的妖媚眼眸,說不出的妖嬈、撩人,讓見著心生垂涎,似是眸光流轉間便能勾魂奪魄。
一頭如墨青絲,隻用一根繡著龍紋的紅色發帶,半束半散於身後,腰束同色祥雲紋的寬錦腰帶,將腰身係出,更顯身姿欣長,風姿卓越,腰間別有一枚玉佩流蘇,隨著他的動作如水波搖晃。
雙唇殷紅如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微微上揚,透著一種極致的誘惑,竟被傾城的女子還要美上幾分,妖嬈的好似不是凡塵中人。
“我從未想過要逃……”隻不過在這裏等他來帶我離開而已。
“若兒。”
身後,熟悉的聲音讓冷若身子一顫。
容清?
一襲青衣廣袖,衣襟上繡著幾許碧綠的竹葉,如墨般的墨發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的發帶,半束半散與腦後,整個人看上去亦仙亦妖。
麵紗附麵雖遮住了俊美無儔的容顏,卻更將一雙流光溢彩的琉璃眸子襯托的更加醉人,宛如黑夜中閃閃發亮的星辰,不禁讓人側目多看了幾眼,才肯罷休。
“宮無悅,你騙我!”
冷若一把扯去頭上的蓋頭,雙眼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宮無悅。
一襲火紅鳳袍嫁衣,用五色金絲繡著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金鳳,金的耀眼,葡萄大的東珠做眼,繁複的金鳳幾欲要展翅飛翔,衣襟、衣袖處,點綴的金珠絢麗的幾乎要刺瞎旁人的眼,裙長拖地足餘三尺,說不出的華貴。
頭戴鳳冠,縷縷金色的瓔珞,在光束下泛著刺眼的光澤。麵上略施薄粉,畫著極為妖治的妝容,眉心處用朱砂細細描繪著一朵開得極為爛漫的彼岸花,讓原本妖治的麵上更顯妖治、蠱惑。如落塵的仙,又如傾世的妖,直讓人移不開目。
在場的人無一不楞在原地,看著妖孽的三人。
冷若剛走沒幾步,宮無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若是敢走,我就讓幽五馬分屍。”
“宮無悅,你別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負你又怎麼樣。”用力一扯,將冷若拉進了懷中。
一隻月白如暖玉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腹,目光愛憐的讓人覺得詭異:“他夠不夠?”
夠不夠賭你一定會留下。
冷若瞳孔猛的一縮,暴怒道:“宮無悅,你究竟要做怎樣?”
“我記得,我曾告訴過你。”
宮無悅緊緊的環住冷若的腰身,雙眸陰冷的看著容清,眼底布滿了殺意。
“容清你孤身前來,倒是不怕死。”看了眼他麵上的麵紗,諷刺道:“莫不是沒臉見人,如今到以麵紗遮臉了?”
容清麵上表情不變,謙和一笑道:“我怕揭了麵紗,會讓你黯然失色,無力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