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這裏等他動手,不如我主動去找他。既然糾纏了林夕晨半個月,他就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手。留著這個禍害,遲早要出大事。”看了看兩女焦急的麵容,我將手裏的煙蒂扔進紙杯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你可別亂來啊,畢竟是法治社會!”劉曉筠將手掌搭在我的膝蓋上說道。
“我不會亂來的,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是麼?這幾道印記,夕晨你別弄掉了。有它們在,那個人就害不了你。”我輕拍了拍劉曉筠的手,然後起身在夕晨家的門窗上各蓋了一方印記說道。
在林夕晨家坐了一會兒,我準備回家準備第二天趕往牌樓村。可是看著麵前兩個戰戰兢兢的女子,我又放棄了回家的念頭。陪了她們整整一夜,第二天大早我才離去。回到家裏,我換了一身衣裳,將扇骨上的符文仔細擦拭過,這就驅車趕往了牌樓村。
依照導航的指示一路開車前行,近兩個小時我才抵達了牌樓村。村頭矗立著一方牌樓,上頭的字跡隱約還能辨認出貞潔烈婦四個字。村子不算小,大概百多戶人家。隻不過看起來卻是冷冷清清,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老人走動。至於年輕人,一個沒見著。我將車停在村頭,邁步朝裏走了進去。
“老爹,請問這附近有這麼個地方麼?”路上遇到了一個扛著鋤頭的老漢,我上前遞給人家一支煙,然後將林夕晨畫的那張圖拿給他看。
老漢眯著眼朝圖上瞥了一眼,然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了句“不知道!”
“什麼狗雞脖玩意兒!”朝前走去幾步,老漢將手裏的煙往路邊一扔罵了一句。我有些摸不清頭腦,心說跟他頭回打交道,也不至於得罪人吧?
“我說後生,少跟石恩打交道,那就不是個玩意兒。”朝前走了十幾米,那老漢又折返回來對我說道。
“不是,老爹我就不認得什麼石恩,我是看人家畫的這個地方風景不錯,想過來踏踏青。”我連忙對老漢解釋起來。
“過來玩的啊?你朝前走,出了村子往東,那裏有個大水庫。到了水庫,就能看到這個地方了。”老漢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拉著我的胳膊給我指著路。
“老爹,車能開得過去不?”我遙望一眼問道。
“過不去,都是田埂路,過牛都勉強!想開車進去,得從大隊部那邊繞路。”老漢搖搖頭說。
謝過了老漢,我朝著村外走去。穿過了村子,老遠就看到東邊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水庫。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水庫就在前頭,可真當我順著那蜿蜒的田埂路朝那邊走的時候,卻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水庫四周被高約幾十米的丘陵環繞,三麵種樹,一麵種竹。看到那片竹林,我知道我找對了地方。一條土路,從竹林裏通出來。我蹲在水庫邊上,開始抽起了煙。我在想待會該從哪裏摸進去一探究竟。
“這裏不會有蛇吧!”尋思了一陣,我決定不從那條土路進山。繞到了丘陵的側麵,我開始順著竹林往上爬。林子裏鋪了厚厚一層竹葉,腳踩在上邊如同踩在爛絮上一般。朝前走著,我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