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條小徑穿過一片草地和矮樹林,就到了舒夢她們小區門口。小區正門做得跟城門似的,進去之後三拐兩繞的我們來到了一處別墅跟前。
“阿姨,幫忙泡兩杯茶來!”屋裏,一個年約50的保姆阿姨正在那裏打掃著衛生。舒夢將我們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跟阿姨招呼了一聲。
“你家先生...”阿姨給倒了兩杯茶,然後跟舒夢打了聲招呼出去了。所謂進門看臉色,出門看天色。主家有客人,阿姨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旁邊晃悠的好。有些話不知道,比知道更合適。等阿姨出了門,劉曉筠才開口問起了舒夢。
“你吃水果,這裏有煙!”舒夢將茶幾上的果盤和香煙推到我麵前,然後拉著劉曉筠上了二樓。我靠坐在客廳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吸了起來。一支煙抽完,劉曉筠才從樓上下來。
“那既然沒什麼太緊要,我就不留了,還得趕回去上班呢!”劉曉筠走到我身前,伸手拉了拉我對舒夢說道。
“不是說她男人挺嚴重的麼?怎麼又沒什麼事了?”費了一兩個小時,就為了這麼十來分鍾的談話。出了門,我坐進車裏問劉曉筠。
“昨天在電話裏又是哭又是鬧的,說她男人出大事了。我還以為她男人快不行了呢。結果...他男人最近隻是夜不歸宿。她懷疑他有了外遇,你說這種事情我哪裏好多嘴的。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她問我該怎麼辦,我說我連婚都沒結,哪裏知道怎麼辦!?”劉曉筠坐到副駕上,揉了揉太陽穴對我說。
“明天我得去看戲,晚上你自己打車回來?算了我讓王胖子去接你!”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入秋之後,五點多鍾天色就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將客廳的燈點亮,我對麵露疲憊的劉曉筠說道。
“不用麻煩胖子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劉曉筠將鞋子脫了,靠在沙發上揉捏著腳底板說道。
“還是讓他去接你吧,我看完戲就回家,然後給你帶晚飯。”我有些放心不下劉曉筠,執意要讓王胖子去接她。見我堅持,又想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劉曉筠輕輕點了點頭。
“薑先生,您來得真早!”第二天上午,我去家裏看了看施工進度。中午午睡了一下,下午五點我就開車來到了市裏的大劇場。劇場門口張貼著海報和臉譜什麼的,劇團團長郭嘯坤正陪著幾個人在那裏說著什麼。一眼看到我來了,他急忙迎了過來說道。
“這是門票,第三排,不遠不近。”將一張票塞我手裏,郭嘯坤笑著說。
“湯素林來了?”我將票收好,隨口問了郭嘯坤一句。
“來了,今天她是主角,正在後台上妝呢。”郭嘯坤見我問起湯素林,點點頭答道。
“哎呀,不就是一枚鑽戒?這回是那個姓秋的死了,我那賬才給耽誤結了。等下禮拜,把賬一結就買!”正說著話呢,打身後階梯上傳來了一陣喧嘩。一回頭,卻看見大釗正摟著茶樓的那個茶藝師,倆人兒恨不能黏糊成一個人的樣子朝劇場裏走著。
“你可別騙我,我又沒問你要什麼貴重的東西。就一枚戒指罷了。要是這你都騙我,我就把你錄下來的那些流.氓視.頻全都發給你媳婦!”那女的咬著牙壓著聲對大釗說著,聞言我不禁朝他們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