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你說什麼變態才幹得出這種事情來?”刑警隊的警員遞了一支煙給我,然後捂著鼻子甕聲問我。雖然在樓頂的,可是屍體上的那股子味道,卻始終揮散不去。我將香煙點上,蹲到屍體旁邊看著他脖子上的那些咬痕,然後張開嘴用手摸起自己的牙齒來。說實話這幾年比這惡心的場麵我也不是沒見過,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具屍體,我其實比身邊這些警察更有耐受力。
“你幹嘛呢?”幾個法醫過來采集著數據,刑警隊的警員則是看著我納悶著。
“左側門牙朝裏數第三顆缺了!”我指了指咬痕,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對警員們說道。一聽這話,法醫急忙核對了起來。
“槽牙也缺了兩顆...”法醫在那裏補充著記錄。
“什麼人會缺牙呢?”我問他們。
“正常情況,老年人!”他們的眼神一亮,隨後又開始記錄著。
“先查各大醫院,包括小門診,看看最近有沒有人去摘過牙齒的。然後讓片警逐家排查,主要對象是60歲以上的老年人,有符合案情情況的,先記錄下來...”警員很快將這裏的情況彙報給了局長,黃局長當機立斷安排起排查工作來。
“就沒有,什麼別的情況?”黃局長始終認為,這件案子不是人做的。他看了看我,追問了一句。
“暫時還沒有!”我聳聳肩答道。
“沒有人會用口,將人的脖子生生啃掉吧?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做的怪?”黃局長對我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幾天加強一下犄角旮旯的巡邏吧,我個人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我對黃局長提著建議。主幹道和新校區都有監控,案犯不敢在繁華的地段下手的。隻有那些沒有監控的老舊地帶,才是他出沒的絕佳地段。一句話,說得黃局長又愁眉苦臉起來。
“老李不會不做了吧?”當晚,排擋一條街裏,幾家麻辣燙的老板站在門口閑聊著。
“不做才好呢,有他在我們的生意全被搶光了。”有人叼著煙,看著自己店裏的食客們笑了笑。
“那倒也是,咱們哥幾個可要聯手,就算老李不做了,咱們也不能讓下一個主接著做麻辣燙。這一行的蛋糕就這麼大,多一個人分,咱們可就吃不飽了!”有人提議著。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通,通!”晚上兩點多鍾,麻辣燙先後關門歇業。老李的店鋪裏,隱約傳出了一陣剁排骨的聲音。
“這個老李,大晚上不睡覺剁什麼呢。老東西打算明天開張了?”老李隔壁那家店的老板,被吵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睡吧,明天一大早還要采購呢,他剁不了多一會兒就消停了!”老板的媳婦打著哈欠,將頭埋進被子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