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進了停屍間,法醫打開了存放屍體的櫃子。
“什麼不對?”黃局長聞言急忙問他。
“局長,死者李建國的頭不見了!”法醫臉色有些發白。屍體是法醫科暫時保管的,現在丟失了死者的頭,這個責任他怎麼承擔?
“看看其他屍體是不是完整的!”我急忙對那法醫官說道。
“一共五具屍體,分別丟了頭和四肢。你看,傷口處跟被啃過了一樣!”將所有的儲屍櫃打開,法醫官的額頭往下滴落著汗水。
“馬上將剩下的部分火化掉!”我摸了摸下巴,對身邊臉色同樣難看的黃局長說道。這一回,他沒有遲疑,而是馬上安排人手去處理了。至於家屬那邊,雖然他會遭到責難,可是跟眼下這件事比起來,那也就不算什麼了。
“今天不能去接你了,我在局子裏有些事情要做!”我知道屍體的丟失不會是一個意外,這證明那個黑衣男人其實一直在附近窺視著我們。他的巢穴被發現,接下來他一定會有什麼動作。要麼重新尋找一個巢穴,要麼重新尋找一個傀儡。出了法醫科,我給劉曉筠打去了一個電話。
“警察局?你犯事了?一大早就沒見你的人,說,是不是昨兒晚上出去浪被掃.黃打非了?”劉曉筠的反應並不會讓我覺得奇怪。老百姓正常的反應大多如此,隻要是進了局子,就代表著那個人犯了事情。而男人進局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抓了瓢。
“我是那種人?是人家請我幫個忙而已。”我連忙解釋著。
“我是市局刑警隊,薑同誌確實是被我們請來協助辦案的。”一旁的黃局聽見了我的對話,對刑警隊的屬下招招手,示意人家幫我解釋一下。
“那你注意安全啊!”有了官方的解釋,劉曉筠就相信我確實是來幫忙,而不是因為去會所被人家給逮著了。
“女朋友警惕性挺高!”刑警隊的人對我笑著說。
“那可不是!”我摸摸額頭答道。
“我去麻辣燙那裏等他,他今天一定會有所動作。那條街今天就別讓商販們開張了,有住在那裏的,也麻煩你們把人暫時請出去。”掛了電話,對黃局說道。
“行,我馬上安排人去辦!到時候我讓特勤協助你...”黃局長有些不放心我一個人。
“讓他們在外圍幫忙圍堵就行,今天那條街隻許進不許出。”我點點頭,沒有拒絕黃局的好意。
疏散勸離的工作整整進行了一天,畢竟不讓人家開張營業,會讓他們的收入受到損失。而具體的案情,卻又不方便透露給普通的民眾。下午五點,整條窄街都安靜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夕陽,邁步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隨著我的步入,四周的警戒線先後被撤掉。便衣們散開,在遠處阻止著人們往這邊走。電台裏也在播報著,這一片修路,請繞道的信息。
屋子裏的鹵味很重,掛在牆上的腸子上爬著十幾隻蒼蠅。老鼠們視我如無物,繼續撕咬爭奪著砧板上的碎肉。這些東西,警方原樣放置在現場,一樣都沒有清除掉。這是一個餌,引那個凶手出現的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