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人命人家出一千萬,你們一共砍了我們五個腦袋,就等於讓我受了五千萬的損失。俗話說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要麼你給我五千萬,咱們這事就算過去了。要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忌辰。”說話間擺擺手,貂皮男人的那兩個屬下,雙雙掏出鋸短了的槍管的獵槍對著我們。而貂皮男人的手裏,則是把玩著一對形如骷髏的文玩核桃。
“看來就是你主導著借身還魂吧?”師父打量著那個貂皮男問道。
“沒辦法,要生活。有老板出高價續命,我正好又懂這行,總不能讓自己餓死吧?掙來的錢也不是我一個人花,隔三差五的,我也會給災區捐錢捐物什麼的。所以你說你又何必呢?你殺痛快了,斷了我的財路不說,也耽誤了我的慈善事業。好好在山上當你的道士不好麼?”貂皮男搓動著手裏的核桃,朝我們接近著道。
“一邊作惡,一邊行善,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行大惡而積小善,想著用慈善來抵消自己的罪業?”師父笑了笑,將手掌一抬說道。見狀我心知師父這是要拔劍,急忙將手裏的長劍遞到了他的手裏。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個念頭在我道家麵前不管用!徒弟,今日便讓你看看什麼是白發三千,立決生死!”師父話音未落,就見他發絲急長,一頭斑白的頭發瞬間變成了雪白。嗆一聲劍鳴,對麵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三道身影便從體內被拉拽了出來,那是他們的魂魄。一抹劍光掃過,三人的魂魄當時被斬。
“砰砰!”三人先後倒地,身上找不出半點傷痕。甚至於他們的死狀還很平靜,就跟在睡夢中睡死過去那般。
“嗆!”師父挽了朵劍花收劍回鞘。風雪刮過,刮得他那滿頭白發飄蕩不定。隨著體內鼓蕩的氣息逐漸隱去,師父頭上的發絲也恢複了正常。
“記住,遇到非殺不可之人,要懂得殺掉對方的時候保全自己。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不要落任何的把柄在別人手裏。這就是為何我要你將本門劍法練到純熟,才允許你下山報仇的原因。你將來要麵對的是一個團體,而不是一兩個人。別仇沒報完,自己先被逮進去了。”師父將手裏的劍拋給我,轉身朝道觀內走去道。
“把柄?”我跟在師父身後問道。
“就如他們這般,就算法醫來驗,也隻會判定他們是心髒驟停導致死亡。死前這些人一沒有搏鬥的痕跡,二身上又沒有致命傷,你讓人家如何定你的罪?報仇,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能成事的。拿上鐵鍬,今夜咱倆又要挖坑埋人了!”師父伸手在火塘上烤了烤,然後提起鋤頭對我說道。
“這東西留下也是害人!”花費了兩個小時,我們才將那三人埋在了懸崖邊的迎客鬆下。師父將幾人身上的證件和衣物一把火給燒了,留下那對文玩核桃打量了兩眼,隨後手裏一使勁將其捏了個粉碎。
“來年開春,這棵迎客鬆必定長勢喜人。”拍打著身上的積雪,師父回身朝著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