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這條路的盡頭就是你的仇人。用你的劍砍死他,砍死他們!”雷神緊追在我身後,手裏的藤條不時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喘著粗氣,手裏的劍不時朝兩邊的樹幹上揮舞過去。樹幹上被雷神標注了一些圓圈,每一劍我必須準確的命中那些圓圈,才能為自己爭取幾秒鍾的休息時間。
“來,達令,喝了這碗小米海參粥。”師父和師母,正膩歪著在那裏品嚐著雞湯小米海參粥。
“這個,不用了吧,補得太過反而不好。那個姓雷的,不把我徒弟當人看啊這是?”師父遙望著我的背影,對師母說道。
“我覺得他的做法沒錯,隻有今天把自己不當人,將來才有機會把別人不當人!”師母吹了吹調羹裏的粥,將它送到師父嘴邊說。
“我特.麼...嗯哼,貧道擔心我那徒弟涉世未深,會被那廝給帶壞了!”師父輕罵了一聲,然後眼看師母眉角含煞,急忙調轉話頭說道。
“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收徒弟,怎麼忽然就收了午陽入門呢?”師母一笑,隨後問師父。
“知道麼?那天我背著一袋鐵錠,然後鐵錠灑了一地。碼頭上起碼上千人,沒有一個上來幫忙。隻有這個傻小子過來幫我把鐵錠都歸置好,然後幫我送上了車。70年來,比他聰明的,比他能說會道的,我見識了不少。可他身上那股子傻勁,卻是70年來罕見的。見多了溜須拍馬,巧言令色,這種傻我覺得才最值得栽培!”師父一笑,眼中閃過了一抹慈祥。
“所以,給他心底留一點善吧。照你們這麼練下去,將來會培養出一個殺神來。”師父推開師母手裏的調羹,站起身來說道。
“以暴製暴,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辦法。你當初要不是心留一善,這條胳膊又怎麼會被人砍了?我們走過的路,吃過的虧,你就忍心再讓他品嚐一次?那不是善,是婦人之仁!”師母來到師父身邊對他說道。
“若遇一狗,咬了你一口,你難不成還給咬回去?”師父輕歎一聲問師母。
“找個機會把狗宰了吃肉就行了!”師母笑靨如花的靠在師父肩膀上柔聲道。
“我自己洗!”接連七天,每天都被雷神操練得生不如死。持續了一禮拜之後,我終於可以擺脫玄月星辰,自己獨立洗澡了。雖然手腳依舊哆嗦,可是如今總能拿得起肥皂和毛巾。
“什麼時候你視我們於無物,這色關你就算過了!”兩個女的死乞白賴從我手裏奪去毛巾,一個貼在我身後,一個蹲在我身前替我搓起澡來。
“左邊,右邊,上邊...”如此過了一月,我終於可以背負著兩份重擔完成雷神的訓練指標。而師父,也接替他開始教我整套的劍法。劍法沒有定數,他身前擺放著一對石頭,隨手拋到哪,我就要在石頭落地之間擊中它。師父的話很有迷惑性,往往我下意識按照他指出的方位揮劍,他都會將手裏的石頭拋向另外一個方向。等我認為他一定在騙我的時候,他卻偏偏又心口一致的投擲出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