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什麼來沒有?”我們被帶回了局子,一直問到後半夜,我依舊是那句話。交班的警察看看一臉無奈的同事,低聲問了一句。他的同事搖搖頭,將手裏的文件夾合上起身。
“先送羈押室去吧,讓他好好想清楚再說。”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察捧著茶杯,對兩個同事使了個眼色說道。
“新來的,犯啥事了?”我被送到了羈押室,裏邊已經關了兩個人。見我被送進去,兩人湊到我身前問道。我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去,閉起眼睛假寐起來。
“這一言不發的,肯定是大案子吧?說說唄,讓咱哥們兒也長長見識?”兩人見我不說話,一左一右坐到我身邊追問著。說話的時候,還伸手往我兜裏摸。
“喲,喲喲喲...”我一伸手,抓住他們的腕子使勁一扭。兩人當時就跪了下去。
“信不信我掰斷你們的爪子?”我閉著雙眼,沉聲對他們說道。
“幹什麼?進來了還不老實?”羈押室值班的警察用警棍敲打著鐵柵欄嗬斥道。我將手一鬆,睜眼看了看麵前那兩個人。見我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兩人急忙退縮回去不敢再多事。
“小夥子,你那劍打哪兒來的?”過了一會兒,之前提議將我送到羈押室的那個警察走過來問我。
“劍很貴,你好好保管!”我看了看他,然後閉上眼睛說道。
“至於是做什麼用的,我的證件不是在你們那麼。”接著我又找補了一句。此後,不管他如何套我的話,我都不再言語。我腦子裏開始思考老錢的事情,從他的死這件事上,我可以感受到兩點。其一是他們的組織紀律嚴明,其二就是他寧可死也不跟我多說半句,看起來他對組織的忠心度很高。能讓屬下忠心,無非回報達到了屬下的心理預期。再一個就是,懲罰的力度讓屬下不敢背叛。這樣的組織,如果被挖出來,將會牽扯到許多人。
“難怪他說,往前挖,就是在挖掘墳墓。”我雙手枕在腦後,心裏暗暗說道。
“從現場勘測不難看出,雖然我的當事人恰巧出現在那裏,恰巧遇到了凶殺案。可是有兩點是我需要提醒諸位的,第一是屍體身上的傷痕並非劍痕,而是鈍器擊打所致。第二,屍體身上沒有留下任何關於我當事人的痕跡。這些痕跡包括,指紋,毛發,體液。也就是說,我的當事人壓根就沒有跟死者進行任何的接觸。”第二天下午,兩個穿著西裝的人就來到了局子。他們拿出了很多的文件,對羈押我的行為提出了質疑。
“還有,死者錢三兩的拐棍上,倒是留下了死者的皮膚組織和DNA。而他本人,也在案發當時服毒自盡。我們是不是可以懷疑,真正的凶手其實就是那個錢三兩。案發之後警方包圍了現場,走投無路之下,他才選擇了畏罪自殺。而恰巧這個時候,我的當事人無意之中撞見了這件事。從而被警方誤以為,他就是殺人凶手!”我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那兩個西裝男子,則是接連拿出證據在那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