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辦!”冉佳佳微微躬身答道。
“對了佳佳,昨天你跟梵棽去看那間鋪子,可還滿意?”梵叔倒是沒有冉佳佳這麼著急。抬手攔住了她問道。
“老爺盡欺負老實人,您說是間鋪子,我還當了真。等小姐把我帶去,哪是鋪子啊?分明就是一家幾百號人的公司。去那裏當掌櫃,我可當不來。”冉佳佳停下腳步,淺笑著說。
“讓你去你就去,你總不能這輩子都跟在梵棽身後當個使喚丫頭。這就算是我送給你的嫁妝,為了自己將來的生活,你也要給我好好做!”梵叔大手一揮,這就把一家公司送給了冉佳佳。
如同男女之間那般,女人常說要麼給我愛,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滾。籠絡人心上也是一樣的道理。想要手下死心塌地,無非要麼給他名,要麼給他利。除此之外,就剩下那句要麼給他滾了!梵叔浸淫江湖數十年,對於這些個道道,自然運用得爐火純青。理想和將來都離大家太遙遠,對於普通人來說,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1991年的聖誕節前夜,我們曾經的老大哥也同樣在談它的理想和未來。可是過了聖誕節,它就解體了,這事它找誰說理去?偌大個國家,等到一定的時候都不能掌控住自己的命運,又何況是我們區區草芥。
“謝謝老爺!”冉佳佳的眼眶被梵叔給說紅了。我知道打這一刻起,她對於梵家的忠心,又上了一層樓。
“這幾天就在莊園裏養傷,那個什麼見方集團是事情,暫時壓一壓。相信你的姑奶奶,也跟我是同樣的意思。生意再大,也抵不上自己的身體和性命。”等把一切都安排好,梵叔起身對梓童說道。
“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梓童急忙起身答道。
“你是我的貴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麻煩,我梵家從不怕麻煩!午陽,你來一下!”梵叔對梓童笑了笑,然後對我招手說道。
“鴻鵠道爺這輩子幫了我梵家不少忙,一直說要好好答謝他,想不到他卻去港島享受生活去了。這份謝禮,給你也是一樣。”將我帶進書房,梵叔拉開抽屜拿出一本產權證交到我的手裏。
“這是一處小宅院,算是我幫你在帝都安個家。不要推辭,因為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這套宅子,就當是許給你的利,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梵叔示意我坐下,然後遞給我一支煙說。
“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要辦?”見他這麼說,我隨後問道。
“梵家產業無數,涉及到的行業也很多。這是幾張照片,你看看。”梵叔拿出一個文件夾,擺放到我的麵前說。
我打開文件夾,照片裝訂得很整齊。看起來是在一處荒蕪之地拍攝的,夕陽的餘暉將那些土山和幹涸的河道映照得別有一種風味。接下來的第二張照片,看起來應該是在同一個位置拍攝下來的。隻不過在夜色之下,它多了一種肅殺和詭異。幾點光暈被拍進了鏡頭,上邊用紅筆連了線。若是順著紅線圈畫出的輪廓去看,我好像看見了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