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東蔭鎮做什麼?”第二天早上8點半,司機準時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等我們上車之後報出地址,他急忙問我。
“去見個朋友,怎麼了?有什麼不妥?”我看了看他的神色問他。
“最近那裏可不太平!別說我沒告訴你啊,你呀要見朋友最好過段時間再去。”司機將車緩緩朝前開著,嘴裏還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
“怎麼不太平法?你說來聽聽!”聞言我遞給司機一支煙問他。
“那裏鬧鬼!”司機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回頭對我說道。看他臉上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
“說具體點!”我替他把嘴角的煙點上追問起來。同時心裏琢磨著,師父讓我去處理的事情,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聯。鬧鬼?我倒想去見識見識是怎麼個鬧法。別忘了,我的本職工作就是幹這個的。
“入夏的時候,咱們這兒接連下了一個月的雨。在東蔭鎮的南邊有一道河堤,完事給決口了。還好附近沒什麼人家,也就是農田受了點損失。人倒是沒有傷亡,可是啊,那河水一衝,你猜怎麼著?”說到這裏司機一拍大腿問我。
“怎麼著?”我配合著他的情緒往下問。人家說得帶勁,我要是沒點反應,人家也就沒心思繼續說下去了。
“農田被衝刷出一道豁口,地底下有個鎮子......”司機打了個哆嗦對我說道。
“你是說,有個鎮子被掩埋在地下,然後被洪水給衝出來了?”我想我大概知道司機在說什麼了。
“就是這麼個事兒!當時呢,洪水過後市裏和省裏的考古隊都下來了,說是什麼要搶救性發掘。這一發掘不打緊,當時參與挖掘的人,沒過多久就死了好幾個。還有啊,那鎮子沒挖掘出來的一部分,有人說晚上還能看著那裏亮起了燈火。還有人說,鎮子裏還有人出沒。你想一個被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鎮子,有人出沒?反正不管他們是真看見還是假看見,當初參加挖掘的那些人死了幾個不假。”司機狠吸了一口煙接著說。
“這跟東蔭鎮有什麼關係?”我問司機。
“當時請去挖掘的人手,大多來自於東蔭鎮啊。現在鎮子上沒準還在辦喪事呢,你說你這個時候過去幹嘛?”司機將煙蒂扔出窗外對我說。
“我朋友請我去玩呢,總要過去看一眼吧。反正不是有你麼?實在不對勁,咱們開車就走!”我堅持要司機送我去東蔭鎮。
“好吧,話可說在頭裏,我不進鎮子啊。”司機將車點著火,朝著市區東邊開去道。接近4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了東蔭鎮的外邊。鎮子外圍的山包上,新添了不少新墳。整個鎮子都顯得異常的安靜,司機將車彎到路邊,打死不再往前開。
“我就這等你們,實在不行你們趕緊出來。”司機點了一支煙對我說道。說完,他開始將車調頭。看這架勢,他是打算隨時跑路。
大中午的,烈日當頭,可是我的身上卻有一絲涼颼颼的感覺。似乎那太陽,沒有絲毫的溫度一般。曉筠手裏提著村雨,緊跟在我身後。進了鎮子,入眼之處一片蕭條。路上沒幾個人在行走,行路人大多低頭不語,行色匆匆。就連路邊的餐館,台球廳,還有小超市也都選擇了關門閉戶。地上的報紙,隨著一陣風刮過扶搖直上。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