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媳婦抱怨,傅強將頭低了下去。
“是,我媳婦說得沒錯。這幾天,我跟她都是換班睡覺,生怕...”生怕後頭是什麼,傅強沒有說。不過我猜得出來,他們應該是害怕睡夢之中會出什麼事情,從而害了夫妻倆的性命。
“我過去河堤那裏走走!”看了看時間,才兩點來鍾,我決定去二十裏外的河堤看看究竟再說。總之這一次,我會幫傅強把事情給解決掉。也不算幫他一人吧,真要跟他說的那樣邪乎,這一次我就算幫了這附近十裏八鄉的百姓。
“您看,光顧著跟您說話,這婆娘連午飯都沒準備。要不咱吃點麵條對付一頓,晚上再喝兩杯?”見我起身要走,傅強急忙伸手攔著我說道。眼下我已經是傅強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害怕我就這麼一去不回。
“我過去看看就回來。”我安撫了他一句,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人是誰?”出了門我朝著鎮子外頭走去,屋裏傅強的媳婦這才問起我的來曆。
“還記得那一年在我家借宿的老道不?就他的徒弟,我也是沒辦法,就給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人家還真的會管這件事。”傅強對他媳婦說著。
“回去吧?”出了鎮子,司機正坐在駕駛室裏吸煙。我上去敲敲門,他嚇了一個哆嗦。一看是我,這才鬆了口氣問道。
“去河堤邊上溜達一圈!”我對他笑了笑,上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別呀,你去哪兒不好,非要去河堤。要不咱回吧,大白天的我這後脊梁都發冷。”司機瞪大了眼睛對我說。
“有我陪著你怕啥?去吧,等回頭我請你去市區最好的地方搓一頓。”見司機確實不太想去,我又遞給他一支煙說道。
“我咋就認識你們師徒了呢?行行行,就當幫你忙了。”司機被我纏得沒法,隻有將車發動,朝著河堤方向駛去。鄉野間路不太好走,慢悠悠行駛了大概20分鍾我們才到了河堤附近。
“我在這等你啊!”司機看著河堤下拉著的警戒線,死活不再往前開。我跟曉筠下車,順著腳下的土路朝前走去。路麵還遺留著許多的輪胎印和腳印,這都是當時人們在發掘過程中留在泥濘之中的。然後雨過天晴,被太陽把路麵曬幹,便留下了痕跡。
圍繞在古鎮四周的境界線有的已經被損毀了,被風一吹,那些塑料帶一陣刷刷飄動。司機打了個冷顫,三兩下將車調頭,然後將車門緊鎖著龜縮起來。我跟曉筠對視一眼,朝著古鎮就走了過去。古鎮發掘到一半就那麼停了工,烈日將坑底曬得龜裂開來,原本的那些黑磚也被曬得變成了青灰色。一幢半埋在土裏的磚房倒塌了一半,門前的碎磚堆積成山。
“下去看看!”我跟曉筠跳進了土坑,順著那條被發掘出來的街道朝前走著。兩點多的太陽,照理說應該正是烤人的時候。不過坑底卻是陰涼無比,甚至我還感覺到了一絲絲涼風朝背後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