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管房中燭光照亮整個房間,嫋嫋香煙升起,令人心情平靜,完全忽略從城牆那邊傳來陣陣的呐喊聲,房中南雪來往走到,綠兒隻站著旁觀,扁著嘴一麵的抱怨,南雪也不管她,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到書桌上,揮舞著手上的籇筆,專注地繪著紙上的櫻花,粉色的櫻花如真般現於白紙之上,南雪的畫可稱是城中一絕啊。
“綠兒,紅色的顏料呢?”南雪朝身後從張府回來就一直扁著小嘴的綠兒道
“小姐,在這裏,你既然還有心意去作畫像”綠兒朝那畫卷上一看,小嘴扁得更長了,不禁抱怨起來,從幾案旁取了一盒顏料遞給南雪,不滿地道。
“嗬嗬,綠兒,真哆嗦”南雪微微一笑接過顏料,看到綠兒扁著的嘴,微有取笑著她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開始緊張外麵的事情了,太子,他有辦法穩住今晚的局勢,南雪心中想著,腦中便出現了他的身影,嘴上笑意更盛,揮筆又在紙上畫著。
“小姐,你真的不用出去幫忙?”綠兒有點擔憂地看著全神慣注畫畫的南雪
“綠兒,你放心好了,還用不上我們,而且太子也沒有要求我們幫啊,放心,這城明天還會在的”南雪依然專注著手上的筆,轉而閉目睱想片刻,睜眼一笑如寒梅初現,又揮筆在紙上畫動,片刻間一位櫻花樹下的風度翩翩貴公子就展現在畫紙之上,南雪滿意一笑,拿起旁邊的扇子在紙上來回地扇著,接著又在白紙上寫下兩封信,完全漠視綠兒越發不滿的神情。
“小姐,那為何不讓太子處死那些貧官,讓太子把他們全關入大牢,也不是便宜他們?這可不像小姐你的作風”綠兒嘟嘴,語氣頗為埋怨不解地道。
“他們還有用呢?這樣殺了他們多可惜”南雪依然一笑,慢慢地收起畫卷,然後把畫卷和兩封信書交到綠兒手上吩咐道“把這些東西交給航運小李,告訴他不管用何種方法一定要讓東西送到目的地”
“可是小姐,地址呢?”綠兒不明所以地道
“這封,綠兒何時變蠢了”南雪無奈一笑,指了指她手上拿著書信其他一封。
“知道了,小姐,我們的小姐最聰明,整天喜歡故弄玄虛啊”綠兒笑著打趣道,轉而擔憂望了一眼城牆麵的方向,還隱約聽到那城牆麵上的嘶殺聲,接著便聽到床邊傳來南雪的均勻的鼻鼾聲,綠兒搖了搖頭,頗無奈地道“唉,我家小姐真利害,不論何時何地總能睡得著”
黑夜中,飛快射出的火箭如暴雨般射向欲登城樓的人,而那些翹幸爬上城樓的,卻在下一刻被士兵的短刀斬了下去,鮮血飛濺在城牆麵的四周,一陣令人厭惡的味道,城門被很多大木緊緊地釘緊封緊,喧喊聲,大木撞擊城門的轟轟聲,震耳欲聾,城中戶戶門嚴緊閉,皆膽戰心驚地不能入眠,這樣一個充滿可怕味道的夜晚,滿城中誰能入眠呢?
太子登上城樓時看著如螻蟻般的北國兵,心中也不禁一顫,滿城區區的六萬兵力何以對抗呢?南雪,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跟他說累了,便回去驛站睡覺,難不成她不知道現在時的情況。
眺目遠望一支黃錦布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北字,為何北國字會在此時發兵,一切一切恍惚就是在等他一樣,滿城那裏的官員全是寧妃的人,與其說是討好自己,不如說是讓自己為他們承擔罪過,這班人都該死。
呐喊聲一陣高過一陣,這突如其來的戰爭是南國那些久未訓練,養尊處優的士兵們所未能承受的,安逸太久的南國,也荒廢的兵力的訓練,除了南煕和南昭那兩支軍隊,而這滿城中的士兵像什麼兵,看著已經順利登城的一批北國士兵,太子朝身後的保衛軍揮了揮手,身後保衛軍便揮起自己手中的長劍迎上北國登城的士兵。
“如不想你們的親人,你們自己有生命之危,你們手下便不可留情,否則以軍令處罰”突然從城牆上傳來了一道朗朗的男聲,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站在一旁胡亂揮刀作勢的士兵麵麵相愷,他誰?
“你以為你是誰?哼!”一個士兵冷哼道。
“我是南國太子,如誰有不服,立即處斬”太子陰著臉道,眾人見狀都怯那他身上散發的威嚴,紛紛拿起手上的刀迎麵揮殺敵人。
太子也撥出了腰間的佩間,手起刀落,砍殺著爬上城來的北國士兵。
北國本也是想借夜色偷襲奪池,城池卻久攻不下,隻好回令收兵休息,白色的帳蓬下,燭光搖曳,一張羊皮地圖上,一英俊男子聽著前方士兵的回報,借著幽冷的燭光一笑,笑聲如隆冬雪初融般寒冷,口咬切齒地擠出兩個字“南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