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盔甲落地,朱紅色的城中大門被打開,李嘯看著城門的方向張狂地大笑,笑聲在空中回響,南雪聽著皺眉,多麼刺耳的笑聲啊。
在笑聲之中一白色駿馬揚起馬蹄,直奔打開的城門方向,白馬之上的男子本應被頭盔緊束在內的長發,此時因為頭盔的掉落,長發在風中飄風飄揚,回頭朝著仍然大笑的李嘯諷刺道“無恥淫軍,若你敢踏進我城,必取你首及”。
激將法,南雪嘴角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太子竟然用激將法逼他進城,果然聰明,回眸向李嘯向去,那張狂的笑已經收住,麵上露出冷絕的目光。
“今天就讓太子試試淫軍的滋味”李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麼一句話,接著揚起左手的馬鞭拍在馬背上,大喝一聲“衝”馬匹受了痛,頓時像發瘋般朝城門緊追而去,北兵馬兵見主帥入內,當然不讓自己跑後,也一揮馬鞭向城門衝去,當馬蹄踏進滿城的地麵時,李嘯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徑,但看著前麵太子的身影,他也顧不上想這麼多,連忙緊逼而去,接著轉過了一條了小巷。
一時間北國的兵像洪水一般直湧滿城,滿城上的弓箭手不停地放射著自己手上的箭,拿到短刀的步兵在旁邊砍殺著爬上城來的北兵,一時間還本來平靜的城下,四周嘶殺聲不斷,南雪隻覺得有點無窒息地看著四周的鮮血,低頭望著城下洶湧而至的士兵,還有對太子追逼不舍的李嘯,南雪隻覺得心跳得很快,幾乎可以在這嘶殺聲中,依然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聲,深吸了口氣,不停地告訴自己,此時一定要鎮定,若此時亂了方寸,輸得隻會是自己,而且太子竟然相信自己,把生命交於她手,若太子有任何閃失,如何向眾人交待,鎮靜,別人能慌亂的,我南雪不能。
雙手撫於胸前,壓著久久不能舒展的緊張,南雪皺眉,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儒弱,閉上眼睛,看著在李嘯大領下的大軍越來越逼近的地方,她知道時機不可錯失,穩了穩心神,提起嗓門,威嚴地大喊一聲“放閘”。
早就在準備的士兵接到了南雪的命令後,連忙放開手中的繩索,笨重的石製城門快速放下,一時間聽到巨響的北兵皆紛紛回頭張望,一人追趕太子的李嘯,聞到巨聲響起也是一驚,脫口道“他媽的,竟然有詐”
南雪冷笑,就讓他們見識什麼叫煉獄,也好為那些被你們奸汙的女子討個公道,南雪往手袖一探,取出一支藍旗,往空中一揚,突然城中發出了一陣轟鳴,隨著城門的下降,城池下的地麵搖動起來。
“啊”一聲聲殘叫不絕於耳,有些未湧進的人,竟直直地看著同伴的下陷,一時間竟不知所措,直到笨重的大門著地,站在門前的人才反應過來,回想起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心中不禁寒顫,那簡直就是煉獄。
“放箭”南雪朝已經朝人坑湧上的南國士兵吩咐道,不能讓他們有出來的機會,箭矢破空的聲音不斷地在城內響起,此時城牆上滾滾的石頭也紛紛掉落,壓在那些拚命向上爬的北兵上身上,而在城上相互嘶殺的兩國兵士,不知倒下的會是誰,南雪眼快手下地解決了身邊的麻煩,轉眼往太子的方向望去。
李嘯聽到巨響後,接著慘聲四起,他知道自己已經出去無望,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勝算就是眼前的太子,想著自己多次被他算計,他隻得咬牙泄恨,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借他的輕敵誘他進城,繼而布下陷阱。
(雪兒:明明算計他的人不是太子,又被太子搶風頭了。作者色迷迷地笑:不氣不氣,誰叫人家是美男太子呢?雪兒氣怒: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娘來的)
“李將軍,此戰你覺得戰況如何?”太子冷笑看著麵前怒目橫瞪的李嘯,話中似是嘲笑,也似是在問話。
“哼,若太子在本將軍手上,戰況也會朝著他本來的路線走”李嘯冷冷出聲,目光緊逼一麵笑意的南國太子,陰狠之話出口“你是乖乖跟本將軍走,還是要本將軍手上的大刀,請你下馬”
“哈哈,將軍,戰況已經變了形勢,若你不是淫軍之首,或許我可以收你一用”太子麵上略顯憐惜之色,然後搖了搖頭又道“可惜,可惜,敗兵之將談何言勇啊”
“哼,小子,今天本將就為拿來祭刀,讓你為你所說的話而付出代價”太子的話明顯觸怒了李嘯,冷哼一聲揮起大刀,馬柄輕拍馬背,直直地向太子的方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