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因李俊的一句話而寂靜一片,趙文低眸冷冷地看著地麵,南雪一麵的焦急,不滿地盯著李俊,她寧死也不要和這個死老鬼侍寢了。
“將軍,萬萬不可”趙文抬眸,眼中一片焦急之色。
“哼,趙文,你究竟想如何?處處幫著此女子,難不成,你愛上了她”李俊冷冷地看著趙文,慢悠悠地道,語氣似是猜測,也似是肯定,趙文聞言一驚,忽然跪在了地上。
“大將軍,她殺了副將軍,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趙文萬分憤恨地回頭直視著南雪,轉而悲傷地回視著跟前的李俊,眼中忍有淚水,李俊見狀麵上懷疑的神情有所鬆動,趙文連忙道“大將軍,試想南昭一生為國,不一定會女兒打開城門,但若換成了煕王爺,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隻是若將軍毀了她完壁之身,那身為王子的南煕,怎麼會為她貿然起兵,然後在眾目葵葵之下打開城門呢?而且屬下已有計謀,可令南昭大軍無回擊之力。”
“真的,趙兄弟,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真是難為了你”李俊聽到趙文說有計,頓時欣賞萬分,想當日他是敗在南昭的槍下,今天他就要好好地雪雪前恥,李俊收起手上的大刀,扶起跪在地上的趙文道“也對,殺了她,我又拿什麼威脅他們呢?就暫時留著這賤人”
“哼,賤人,你別太得意,當我北國大軍攻入逡城之日,便是我毀你之時,然後再將你慢慢地折磨,那時他們又能將我如何?”李俊冷冷地一哼,揮了揮手道“帶她下去,嚴加看管,明天,我們就開始攻城”
李俊看了一眼一麵冷清的南雪,心中暗歎,此女子的膽量也不一般,南昭的女子就和他爹一樣,不是一般之物,隻是南昭,本將軍倒要看看是國家重要,還是你的寶貝女兒重要。
他們的話南雪如聞所未聞,隻是一麵冷靜地聽著,反正反駁不了,不如靜靜地聽著,隻是南雪對他們的話,一字一句都不曾放過,誰向他們要我,又是誰殺了李嘯?一切就像迷一般,還有眼前那位邪肆的男子,絕不像表麵對李逡那般唯命事從,也許他的深沉把李俊也給瞞閉了,待南雪走後,帳營中隻剩下李俊與趙文二人,趙文看著南雪離開的身影微微低頭,掩飾了嘴角的那一抹深沉的冷笑。
時夜,夏天已過,秋天剛至,沒有了夏蟲的鳴叫聲,沒有百花的香味,隻有北國的士兵來往於帳篷外巡邏的腳步聲,南雪卷著身子坐在軟壇的另一端,桌上放著的飯菜早已冰涼,淡淡的檀香味在帳篷內升起,卻沒法令南雪的心平靜下來,以致連帳蓬外走至的人影,她也沒有發現。
“這些飯菜沒合胃口麼?”趙文撩起帳簾,從外而入,一陣秋天的涼風隨著他的到來,而飄進帳篷之內,驅走了絲許帳篷中的溫暖,南雪沒有抬看向那紫衣的邪氣男子,隻是呆呆地盯著地麵。
趙文也不見怪走至南雪背後,伸手住南雪背後指去,南雪欲回手阻擋,卻被趙文左手緊緊地握手掌之中,接著他右手用受力向南雪背部一指,南雪吃痛地皺了皺眉,身子自覺地向前一動,轉而抬眸冷冷地盯著趙文邪氣的麵,他究竟又想幹什麼?
“放手”一句話脫口而出,南雪驚訝,原來他是幫自己解穴。
“這些飯菜不合胃口麼?”趙文慢慢地放開了南雪白哲的手,凝視著南雪的麵龐微微一笑,笑容中少了陰沉,多了一絲南雪莫名的溫柔,簡直就與早上的那他判若兩人。
“哼,趙副將軍今夜前來不會是特意詢問這飯菜味道如何吧?”南雪淡淡地道,下了軟壇,冷冷地看著麵前的趙文,如果你不捉我回來,我用得著這樣捱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