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裏坡上殷紅一遍微風吹過隱約還能嗅到血腥的味道,平靜的五裏坡此時人氣沸騰好不熱鬧,五千士兵將整個五裏坡團團圍住,完全來了一個水泄不通,無法想像的壯觀場麵,南雪隻是一笑而過,他沒有興趣跟那些兵糾纏,她的目光隻是牢牢地鎖著淵崖旁的二人,銀衣鎧甲一麵邪氣,冷冷的目光恍惚要把南熙看得千瘡百孔,白衣男子蒼白的麵色上依然是淡定的神情,不論麵對的劍法如何的淩利,不論身上的傷是如何的痛,南熙隻是皺著眉頭,拿著手上的劍回擊,恍惚隻要他剩下一點的力氣,他都要拚搏至最後。
南雪揮矛而上漸漸地朝南熙的方向靠近,她所過之處痛呼聲不斷,士兵們有些膽顫地看著南雪,她的灰兵服上沾上了點點腥紅,如綢的發絲被藍巾綰起,額前有幾縷隨風微揚,嘴邊帶著那抹溫柔而淡定的笑,這樣溫柔的笑與她此時的殘酷格格不入,沒有會想像到一個美如天仙般的女子,竟手持長矛如魔鬼般殘酷地肆殺著敵國的士兵。
滿城一戰北國士軍本就對她既憤恨又害怕,此時竟看到同伴紛紛死於南雪的矛下,更是膽怯不已,無沒人敢上前與之對抗,也因為他們的懼意一時間竟為南雪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趙文滿意地看到南熙身上的傷痕,欣賞地看著吃力對抗的南熙,心中暗暗讚歎,這位少年將軍果然真是條鐵漢子,隻是他不該喜歡上貌似暮雪的南雪,趙文高舉的寶劍泄露了他下一刻的行動,目光狠絕地看著眼前氣喘籲籲的南熙,像是希望在他的麵上看到害怕的表情,隻是南熙麵上始終不變的仍是那一抹鬆容的微笑。
突然一支長矛從趙文身側刺來,趙文意料般用劍一擋,淡淡的邪惡笑容泛在麵上,看向一麵冷笑南雪,還有她身後那一群欲動不動的士兵,趙文笑得越發的邪肆,真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此時的南雪長矛一收,閃身擋在了南熙的身前。
“誰敢臨陣脫逃者依軍法處置”淡淡的語氣沒有過多的波浪像是在訴說一件毫無所謂的事情,所有的士兵皆同時看向那位麵上掛著冷笑的將軍,無不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身上散發的陰冷的邪氣讓人心寒,也許真的是趙文的話起了作用,士兵在對望了幾秒後,竟朝南雪一湧而上,將他們團團地包圍起來,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崖下肆虐的狂風不斷地從湧上,吹得崖上的人搖搖欲墜,風肆意地吹起了崖邊兩道身影的衣袂,像要將他們糾纏於一起,寒冷的晚風,在一片紅色的五裏坡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月亮也像害怕於他們的肆殺而躲進了雲層之中,不知是所有的人太過聚神於淵崖之旁,還是狂風的聲音過於肆意,他們竟然沒有注意楓樹上閃過的多道黑影,隻認為是狂風吹動楓葉而發出‘沙沙’之聲。
“南雪,我依然是那一句話,隻要你跟我回去,我便放過他”趙文持劍越過南雪指向她身後的南熙,麵上的冷笑不減半分,看著趙文陰冷的麵,南雪也笑得越發甜美,隻是這笑看在趙文眼中卻是非常的空洞,趙文突然十分討厭這樣的笑意,為何她的溫柔笑意不在他的身上停留?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先他遇上了南雪?心中泛起一陣的不憤。
“將軍是要雪兒跟你回去做一個代替品?”趙文你的話真的可信嗎?你那深沉的心思誰能看得明白?你真的會因為我而放過立功的機會?淡淡的諷刺出口,眉宇之中也染上了嘲諷之意,隻是南雪這樣的笑落入讓其他的士兵眼中,竟引起了一陣陣的癡迷。
“南雪你真是無情”趙文失望地看著南雪,悲哀的口吻響起,似牽動著人的心弦。
“將軍此言差已,你我誰曾有情”南雪淡淡地笑著,趙文你是我國的敵人,而我也並非你認識的暮雪,所以你我之間誰曾有情?即是有情也是你自己幻想的情而已,我留在你的敵陣中隻是希望你能放下戒心,更好地砍斷你糧草的航運,趙文你不要怪我心狠,若然要怪隻能怪你硬讓我劫回。
“哈哈,既然如此待本將軍殺了他之後,今夜便娶你為妻”趙文嘴邊泛起了邪氣的笑,惡狠狠地盯著身後的南煕,暴戾之色在麵上浮現,身後的士兵皆禁若寒喧,誰曾看到將軍麵上如此可怕神情,誰都知道趙文是陰沉而邪氣的人,卻不知道他也有如此暴戾可怕的一麵。
“南雪,你走了,不用管我,我不想成為你的負累,你帶著我根本就無法脫身”南煕微弱的聲音至背後響起,淩亂的發絲在風中肆意地飛揚,南雪回頭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