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南雨你為何不早說,難不成想毒害本公子”蔣公子連忙扣喉,可卻毫無用處,那藥像會長眼睛般入口即化,瞬間便滑進了喉嚨之內,他真痛恨南雪為何不能把話一次說完,而手上還拿著藥丸的國丈一時之間,竟覺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南雨不明,公子何懼之有”南雪彎腰平靜地與蔣家公子對視,南雪平靜的眼眸內清楚地看看到了蔣豪眼中的懼意,轉而站起在繞著他的身旁緩緩地走了一圈,南雪的走動帶起了一陣異香。
蔣家公子因為害怕根本就沒有聽進南雪對他說什麼,以致那淡淡的異香飄進他的鼻端時,他依然一麵木呆。
“南雨不得無禮”太子恰時的聲音響起,優雅地微笑著走至國丈的身旁,略帶歉意的開口道“皇上,真抱歉讓你見笑了,國丈大人還是把藥交回本太子好了,這小子的話不用放於心上”太子睨了一眼南雪,南雪隻好輕垂下頭,一麵的無辜,然後太子便當起了好人般張開了寬大的手掌。
東國皇帝一麵看好戲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南雪垂下了眼眸,好人太子當,壞人自己做,太子這帳可真會算啊,國丈顫抖的手在聽到太子的話後,浮上了喜悅之色,可在看到皇帝陰冷的目光時,又硬生生地僵住了。
若他不服用這藥,就代表著他是謀毒南國使臣之人,可服下麼?自己的心也怕啊,轉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中有另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不怕的,也許他們隻是在唬弄自己,若真有事那豪兒也該發作了。
於是蔣國棟穩了穩心神,冷哼了一聲,一麵毫無畏懼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請你為臣主持公道”說完便舉起手中的藥丸,一麵鬆容地欲要服下那黑實的藥丸。
“爹,不要,哎喲”蔣公子看著國丈的舉動不禁也嚇了一跳,連忙喊道,接著便感覺到了身上的不對勁,忍不住伸手往衣領內探去,他不停地撓著自己的皮膚,直至皮膚被他撓得發紅,一條條的紅痕印在了他的身上,而眾人皆忍俊地看著蔣豪不雅的抓癢動作,誰叫人家是國太的兒子呢?
“豪兒,怎麼呢?你快住手啊”國丈一把丟下了手上的藥丸,麵露驚色地喊道,然後緊緊地握住蔣豪的手,生怕他再撓下去會弄傷了自己。
“不,爹,好癢”蔣豪的手被國丈緊緊地握住,肩膀卻在不停地左右晃動著,像隻有這樣才能擺脫身上的疼癢,場上所有的人都聽出蔣豪急促的氣息。
“南雨,你究竟給了什麼鬼東西我兒子吃”國丈怒視著南雪,他眼中的怒火恍惚要把眼前的白衣燃燒之盡,可南雪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一麵事不關自己的模樣,害人者必受其害。
“皇上,求你為老臣作主啊”國丈不敢放開蔣豪的手,隻好死死的握住,轉而目光一轉,哭喪著麵對高坐上一麵冰冷的東國皇帝哀求道。
“皇上,南雨已經說過此藥隻對說謊不真誠之人有效,對真實之人是無效,不信,南雨願意一試”南雪說完一把撿起剛剛被國丈甩在地上的藥丸,在眾人的驚訝之下吐了進肚內,有什麼好怕的,反正隻是一些清熱解毒的藥丸而已。
然後坦然地接受眾人審視的目光,皇後一麵興味地看著,嫣語也一麵的好奇,東國的皇帝一麵冰霜,可良久都不見南雪身上有任何疼癢的狀況,而原本跪在地上的蔣豪已經忍受不了疼癢的折磨,掙脫了國丈的手,絲毫不顧眾的目光,在地上不住地翻滾,眾人見狀心驚不已,有些大臣麵上更顯上了懼色。
“南雨,我認了,是我讓人在熙王的飯菜中下了巴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承認了,不要再癢了,我快受不了啦”蔣豪著實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大喊著把事實說了出來,國丈聞言垂頭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南雪與太子對視了一眼,同時嘴角勾起了一抹默契的冷笑。
這蔣豪真是出爐鐵,不打不行啊,如果早點招了,就可以免受點皮肉之痛,更不用在這丟人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全場的氣息在蔣豪的語中變得壓抑,眾人你眼望我眼,均不敢發言,傷害來使這可是會挑起兩國戰爭,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盟友,東國君方怎能容忍,蔣豪此舉實屬不智啊。
“國丈,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閉目冷冷地道,麵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像是乏了,也像是厭惡了般,也在此時明月將軍上前輕輕地點上了蔣豪身上的穴位,為他減輕了疼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