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並沒有因蔣氏的小插曲而不歡而散,反而在一片讚歎之聲中進入了宴席的高潮,這場比試無疑是以南國雪妃傾城一舞大勝告終,南朝雪妃的一舞的事跡,至此從東國廣泛流傳,有人說南朝雪妃美若天仙,眾人迷醉於他的舞蹈之下,也有人說,南朝雪妃雪中仙子,美貌讓人癡,舞動之時天地變色,四季變幻不停,甚至天雪紛飛,讓人讚歎,總之眾說紛紜,南雪也懶得理會,不竟外間流傳關於她的事跡已經夠多了,何謂人怕出名豬怕肥,她可不想眾人把焦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宴席上她隻是受了皇上的一杯敬酒,聽了一些客套的讚歎之聲後,然後坦然地接受著眾的審美,最後在她忍無可忍之下,以不適為由退離了宴席,她不喜歡這樣虛偽的場所,甚至不喜歡那些人猥瑣的目光,她甚至隱約覺得,如果她再不離開紅霞宮,下一刻南煕便要揮劍斬向那些目光肆意流連在她身上的東國官員們。
楓樹之下一名白衣女子仰頭望著天上繁星點點,月華流連在她柔和的俏麵之上,微輕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恰靜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微笑,像是在享受著屬於夜裏的寧靜,樹上的紅葉被微風吹得沙沙地作響,恍惚在讚歎著女子的美態。乍見,白衣女子像是在賞月,也像是在等人。
紅霞宮中依然一片人聲鼎沸,沒有因為她的離開有片刻的消停,她討厭他們的麵具,雖然她也常年累月地戴著,可是那些人比商場上的人還要虛偽數分。
皇帝賜婚令太子瞬間變成了全場的焦點,眾人紛紛舉杯道賀,南煕伴在太子身旁走不開,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她隻好一個人走回了友聯宮,她要等紫衣和綠兒探回的消息。
“這麼冷的天氣,也不懂得愛惜自己”一句略帶責怪的話至背後響起,下一刻,一件深藍色的長袍伴隨著衣中殘存的溫度,輕輕地披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女子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披風所驚醒,不自覺地攏了攏長袍。
可又在瞬間斂去了一切的驚奇,緩緩地轉頭一抹溫柔甜美的笑意掛在她的嘴邊,回眸一笑百花羞,更讓身後的南煕迷醉不已,宛如一石入水,令平靜的湖麵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怎麼來了,你的皇兄呢?煕王難不成就不怕被人說你見色忘兄呢?”女子含笑說道,話有著淡淡的嗔怪,也隱含著淡淡的戲謔。
“哈哈,皇兄被公主邀去賞湖了”南煕朗聲地笑道,轉而輕扶著南雪坐在楓樹之下。
“哦,原來煕王是退而求其次,雪兒,總算是明白了”又是一句略帶著戲謔的嗔怪,溫柔的聲線如羽毛般撩人心神,南煕嘴邊由始至終都保持著那一抹優雅的笑意。
“怎麼,吃醋了,本王的愛妃”煕王扳轉南雪的身子,認真地問道,毫不意外地看到南雪眼中的狡黠,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加深,輕輕地點了點南雪的鼻尖,寵溺地道“妖精”
“哦,我可以把煕王的話聽成是褒意麼?”南雪淡淡地笑道。
“可以,誰叫本王的雪兒一舞傾城,嘖嘖,本王真是很多妒恨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如此的癡迷,如此的專注,難不成他們不知你是本王的雪妃”南煕從背後輕擁著南雪,溫熱的氣息噴在南雪頸上,南煕收起了剛剛戲謔的口吻,一麵認真地道,語氣有著濃濃的小孩子氣,鼻上呼出的溫熱,令南雪的頸上一陣酥癢,可心中卻一片溫暖。
“哦,早知如此就讓煕王表演劍舞,一展風姿”南雪笑語,眸中是毫不保留的溫柔,淡淡的櫻花香味充斥著南煕的鼻尖,讓他流連不已,突然想起了舞台上那淡紫色的身影,還有那邪肆的笑意,他的心不禁輕輕地懸起,他們的默契,該不會是認識了一兩天了。
“雪兒,可答應我一事?”南煕突然問道。
“什麼事情能讓煕王如此著緊?”南雪笑著問道。
“我的劍舞從今以後隻為你而賞,今後你的舞,也隻能為我一人而起”斂起所有的笑意,一句認真無比的話至他的口中溢出,南雪不禁擰眉,南煕今夜怎麼了,我的舞隻能為她一人而起,可是那一支舞……南雪不禁有了一絲的猶豫,以至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