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漫天飛舞,隨著風纏綿地飄落在院中,片片粉紅色花瓣隨著風而起,粉紅色的花瓣的隨著微風吹而忽起忽落,清爽的涼風中蕩漾著花中清香,撫平著院中三人叫囂的心。
“南煕,你終於來了”南雪嬌顏盈盈淺笑,輕巧靈動的羽睫輕輕地眨動,清澈的眸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轉而頗有些心虛地問道“煕,太子和我爹爹呢?”
“哦,原來雪兒還惦記得我們呢?”南煕言語間有著淡淡責備南雪的怒氣,轉而不憤地望向坐在茶幾旁,悠然自得地品茶的紫衣,淡淡的妒意如火燒般騰燒而起,灼傷著他憤怒的心,麵上卻依然極力地保持著那抹和煕的笑意,隻是在場任何人都看得出這笑意是如何的虛偽,心中不禁為南煕歎息,煕王爺在維持著他往日的優雅風度了。
“小姐,你可要小心啦,從東國回來的路上開始,熙王的麵色真能媲美下雨前的烏雲密布”綠兒一個閃身轉到南雪的身側,神密虧虧地道,南雪聞言不禁莞爾一笑,黑著麵的南煕,一定是很有趣的。
“嗬嗬,南煕,你風塵仆仆地趕來一定累壞了,我們還是先回煙雨樓再說”南雪打了個哈哈抬腳準備閃身走人,可是這世上啊,最難消受便是美男恩,南雪前腳一抬便看到南煕越發陰沉的麵,後腳剛落地,紫衣那慢了半拍的慵懶之音便從她身後悠悠傳來。
“小姐,我們商議的事情好像還沒有完呢?”紫衣優雅地放下茶杯,轉而以責備眼神看向綠兒道“綠兒姑娘,難不成你忘記了煙雨樓開會的時候,不許閑人打擾麼?”紫衣唇間吐出的話雖是對著綠兒說的,可那目光卻是飄向南煕,那迷惑人心的聲線中帶著淡淡的諷刺。
“哦,紫管事真是可惜,雪兒是本王的準王妃,所以也屬於煙雨樓的一員,所以你不因怪責綠兒姑娘,事情是這樣嗎?雪兒”南煕和煕的笑容在南雪麵前展現,南雪淡淡一笑,就在準備開口回答之際,紫衣那慵懶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哦,準王妃哦,那就是還不是你的皇妃囉,小姐,至於明天的事情,你稍候再找我,我也乏了”紫衣頗懶地開口,轉身忽視旁邊那道陰鬱的目光,直徑地朝拱月門旁走去,南雪輕輕地呼了口氣,他們兩個男人怎麼呢?
紫衣的淡紫色長袍帶起了落於地上的花瓣,就在紫衣剛轉身至拱月門時,南雪便驚訝地聽到紫衣陰狠的話從門外傳來“你是什麼人?”
“放開她”南煕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地轉身朝拱月門後奔去,綠兒也是一麵的焦急,南雪看著他們的麵上的焦急,心底卻是一片的疑惑,拱月門後便是將軍府的荷花池,根本不適合任何人藏身,除非那人跳落那一池殘花的荷池,隻是那徹骨的寒涼誰能抵擋得了。
當一身白衣的南雪帶著疑惑匆匆趕至時,好看的黛眉不禁緊緊地拎起,隻見拱門之後站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站於鵝春石鋪成的小徑上,黃衣輕紗之下隱約可見其曼妙的身姿,淡淡粉黛粉飾下是一張豔麗妖冶的容顏,半斂的桃花眼中帶著淡淡的譏笑,媚眼輕轉看著眼前邪肆的藍眸男子。
而紫衣正還著邪惑的冷笑,修長的手掌緊緊地扼著女子白哲的頸脖上,氣氛中流動著詭異的氣流,南雪帶著疑惑望向站於一旁英眉緊皺,好看的麵上全是殺氣的南煕。
“紫衣不得無禮,我看這位姑娘是迷路呢?”看著南煕麵上的表情,南雪莞爾一笑,把心中一切的疑惑都遮掩在笑容之後,平靜無波的聲音中透著一種深沉的寒意。
“這位一定就是雪妃娘娘了,奴婢顏如玉參見雪妃娘娘”顏如玉的聲音中透著淡定的鬆容,絲毫不為被紫衣手上的力度而懼,南雪不禁對她的淡然和膽色有些微的稱讚。
紫衣聞言緩緩放開了扼在手上的柔軟,女子白哲的頸項上立刻一道紅痕清晰可見,如果紫衣剛剛再用上幾分道,那顏如玉必然死在紫衣的手上,紫衣不屑地看了顏如玉一眼,閃身退回南雪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