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方一人頭插劍簪,麵容古拙,手撫清須,身著墨綠道袍,正是百禽道人公冶黃!
而公冶黃右側,則是在南海有過照麵的百欲神魔鄢什,也就是穀辰的師弟,如今所見,那鶴發童顏,怎麼也不像在南海時候那般凶惡,看來此人丟了佛經,倒是因禍得福了。
至於中間那位女子,陳雲一看,樂了。不是申無垢又是誰!
如今鄧隱在此,不用說,這對冤家說不定會上演一出好戲,而作為邀請鄧隱前來的穀辰,此時正看著場麵中的兩人,麵露怪笑。
走到穀辰身邊,哐當一聲,一記老拳敲在這廝的頭上,拉著毫無感覺的二貨,到一旁後,陳雲傳音道:
“你一早就準備玩他,是吧。不用解釋,你那顆孤獨又騷悶的心靈,我早就看出來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前言不搭後語的,不過穀辰倒是嘿嘿一笑。
“這是天意,我發信給鄧隱那會兒,還沒那婆娘,她是這幾日才到的,本來我還打算給他提個醒,但那廝剛才取樂我,我也要看他出醜才是。”
這貨,當真不愧是天yin教的傳人,除了一身實力和外表,那人格,不,賤格當真沒得說。
頓了頓,穀辰用傳音大`法說道:
“這次前古至寶出世,當真蹊蹺的緊,你準備趟這渾水?對了,上次打劫分贓的事,你還欠我一堆法寶,拿來”
剛開始,陳雲還真以為這貨發現什麼了,但聽到後麵,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下去,好在穀辰這次有了防範,躲了過去,一臉壞笑的盯著他,看的陳雲怪怪的,這貨,會不會在天yin教染上了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輕咳一聲,陳雲從空間中稅收取出一個白玉皮囊,遞給穀辰,而後他傳音問道:
“怎麼公冶黃道友也在這,青螺大戰到底剩了幾個人?”
穀辰元神往白玉皮囊內探去,聞言,怪笑的回道:
“這可要說那洋和尚的師父無形尊者,力壓正道,將那青螺魔攻中剩下的十個老魔全部放走,也沒見那個蹦出半個不字,當真威風的緊,比我那死鬼師父高明到哪兒去了,可惜,他不是我師父”
說著,還一臉幽怨,看的陳雲汗毛倒豎,這貨,當真不是一般的賤。
不過說起那無形尊者,陳雲倒回憶起,這老魔的氣息似乎與枯竹老人有點相似,難道他和枯竹是同一級天仙?
這時穀辰見鄧隱與申無垢也沒有鬧出什麼,就在大眼瞪小眼,連忙上前和稀泥,插科打諢,幾個人相即見禮時,忽有一道震天的聲音傳來:
“大好至寶在此,誰人敢奪!”
幾人結皆是一驚,這聲音中那股迫人心弦的壓力,竟讓他們內心都為之一動,要知道,在場的人都是不弱於天仙的存在,卻讓這聲音給波動的內心,當真詭異。
五人閃身間,卻已出現在半空中,雙眼緊緊盯著遠處一座高大的山峰,那裏是北邙山的主峰,因峰上樹木鬱鬱蔥蔥,蒼翠若雲,得名“翠雲峰”。
四下一道道或青或白、或紅或灰的遁光升起,卻是朝著那翠雲峰架去,當然卻不缺乏與陳雲等人一樣的劍仙,立在半空,沒有急於趕去。
這時時間穀辰指著那翠雲峰,對陳雲和鄧隱解釋起來:
“原本那徐完的老巢是在那北邙山的深處,並不好尋找,但前些日子,不知這廝打得什麼主意,將他老巢大殿搬到翠雲峰上,連帶山上的上清宮都被他劃為自家場地,每日劍仙上門挑釁,都被他摘了頭顱,放在那山頂一座萬鬼法台上,一時間倒是震懾了不少撿便宜的宵小之輩。”
這時,那翠雲峰上傳來幾聲慘叫,在這寂靜的北邙山中回蕩,襯得那股子鬼氣更加陰森了。
以幾人的目力望去,那翠雲峰的山頂處,重重肅穆莊重的大殿之前,有一座百丈寬、十丈高的黑色法台,其上立有十杆黑色大幡,每杆大幡上都掛著十數幹癟的人頭,那隻剩一層皮裹著頭骨的頭顱在大幡上不時鬼叫兩聲,個個眼眶中閃著幽綠的鬼火,顯得十分詭異。
陳雲暗自皺眉,流光劍瞳混合著望氣術大開,將那黑色法台上下仔細的探查一番,頓時發覺那十杆大幡中有一根根肉眼不可見的黑氣組成一個詭異的陣勢,通過翠雲峰吸取整個北邙山的地脈之氣,與死氣、鬼氣、引起煞氣,等等陰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