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二女真氣,勉強催動暗淡無光的玄水符文,吸納四方元氣,陳雲麵色好轉,盤好座,緩緩道出其中關鍵:
“莫看我將波士頓壓得死死的,個中奧妙卻是在意上,我以有意戰他無意,先天勝過一籌,他海洋規則雖高我玄水規則,卻相差不是太多,種種因素下,我才仗刀斬他,以執刀意與規則力削他身體,因為規則抵消,他才被我斬了神體,不過以他實力,最多三五年,便能徹底好轉,甚至猜出適才玄機,隻是那時,我自信能將他徹底斬了,也不許怕他。”
雷帝忍不住插言問道:
“你說的意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隻是刀意劍意那種東西?那種意我也會,怎麼沒有你剛才那樣威力?其中有什麼秘密?”
二女聞言,豎耳傾聽,她們雖有所悟,卻也似懂非懂,好似打槍的能開槍卻不能上子彈,霧裏摸到花卻不能看見,心中有疑,卻是想知道其中玄機。
陳雲聽後一笑,不想牽動傷勢,連咳兩聲,說道:
“你該是三人中最能明了的,怎麼來問我?婆羅門不是說,梵我合一?那梵,那我,還能用言詞來證明?”
雷帝瞪大雙目,一臉不可思議:
“意...是梵我合一?那你不是...證得梵我?”
梵我合一,婆羅門最高境界,梵有多種意思,可指“聖智”、“咒力”、“祈禱”等意思,後來引伸為世界的主宰,神而為梵,婆羅門梵書曾提到萬物從梵而產生,依梵而存在,在毀滅時又歸於梵
,而我,既指自我、本我,也指靈魂、精神,其中玄妙之處,實難講訴而出,但如今婆羅門除了大梵天,或許沒有人踏進梵我如一,梵我一如的境界,徒然陳雲稱梵我如一是意,那他豈非已經證得梵我,得到大自在,大超脫?
陳雲一指,雙目低垂,問道:
“梵從何來?我從何來?梵我合一,那是你們的說法,真正~法是不可言,不可說,你可知道祖都言‘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梵我,梵我,你想的多,梵也變了,意非梵,意也是梵,就好比,你是神使,但神使不是你!”
雷帝恍然:
“如我非我,如梵非梵,當得一如,自在超脫!”
陳雲點頭,不過鐵心與火鳳凰,卻是糊塗了,什麼梵我,什麼超脫這和意有關係?似知她們所想,陳雲解釋道:
“意,非意,我也不知其名,強給其加上意的名頭,意是人出生便帶來的東西,你可以當它是靈魂,也可以當它是精神,這並不矛盾,而你們疑惑的是,當初劍意、刀意、斧意與這意識什麼關係,而那意又是什麼力量!”
“劍意也是意,那你習劍,那麼久而久之,身體內的意便會根據你的劍法,而展現出種種劍意,這也是你們最初悟到的劍意!不然空作練劍,平白怎會多出一個劍意?難不成你們以為自己將天地精神參雜在劍法中才是劍意?”
這樣解釋,二女勉強明白一些,陳雲接著道:
“意說來玄妙,其實意和自我,和天地都能扯上關係!比如,你知道天地為何產生?人為何出生?天地間為何有自然規則?人為何有精神靈魂?其實你可以將天地看做一個大意,自我是小意,規則是天地生成,意也是自我生成,是以意能對抗規則,但要想做到這一步,必須將意升華,你們可以看做升化心靈,武者不斷磨練自身,心性,心靈堅愈金剛就是一種意的體現!”
“意沒有具體的力量,它的力量根據自我的需求來調整,比如你習劍後,再練刀,是不是隻能產生劍意,而不能領悟刀意?”
“說的抽象一些,意是你堅定自己所思所想的體現,你認為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而我與雷帝說梵我,其實是在點醒他,而他也因為自身對梵我的了解,被我嚇到後,進而知道自己所知不過自己了解的,真正的梵我他才摸到邊而已!”
這下二女有些了解,不過知行合一,知道後,實行,才是最好的辦法!陳雲指了指自己:
“我身上傷勢需療養三日,這三日你們便去尋找龍宮吧,火鳳凰手中的鳳皇能與息壤產生感應,而龍宮中便有息壤存在,下海去找吧!知行合一,尋找龍宮便是鍛煉自己的意!”
擺擺手,陳雲不等再說,心沉識海,自由符文吸收元氣療養傷勢,念頭卻在體味適才執刀意,規則力韻味,漸漸,識海中,一縷光芒浮現,細小卻堅韌,光芒不大,卻照亮整個識海,混混沌沌,念頭沉入玄妙境界,不知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