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這個時候還能大吼,沒有自己跑掉已經讓飛雷很佩服了。飛雷覺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腿發軟,心發慌,連呼吸都停止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飛雷已經接受這個荒誕世界的一切,神仙滿天飛,妖魔到處跑。但是看到鬼這個東西,飛雷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李瑞的膽子就要大的多了,吼了一聲竟然朝著那個鬼衝去,嘭的就是一腳,那鬼被踢的飛出五六米,撞倒了幾根亂葬崗上胡亂插著的木樁。
“不要啊!”杜鬆梅大叫,李瑞沒有聽她的,杜鬆梅轉頭看著飛雷:“飛雷弟弟,你快讓她停下,那是我娘親。”
“她已經不是你娘親了。”飛雷冷冷的道。
“不,她是我娘親,”杜鬆梅哭了:“白天她都是好好的,隻是身體不太好而已,其他都很正常,你快讓她住手啊......”
飛雷最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麵前哭泣,忙對李瑞大喊:“老李住手......別打壞了杜姑娘母親的身體。”
李瑞此時抬起大腳,就要踏上那鬼的頭顱,聽到飛雷喊叫,險險的停在那鬼臉上:“雷哥兒,這可是鬼啊。為什麼不讓我打死她?”
飛雷急忙喊道:“那是杜母的身體,你這樣打法,打不死鬼倒是把杜母給打死了。”
李瑞問:“那怎麼辦?”正說著,那鬼居然爬起來要抓李瑞,李瑞伸手卡住那鬼的脖子,那鬼手臂沒有李瑞長,兩個人就像宋小寶打小損樣那樣立著。
飛雷低頭苦思,該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這兩年自己還有娘親跟著師傅修真,根本沒有學過驅鬼之術。這真真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李瑞大叫:“快點啊,我尿急......”
李瑞一句話讓飛雷茅塞頓開。對了,用童子尿。沒穿越之前看的電視劇電影裏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可是這個地方也沒有裝尿的東西啊!飛雷急得抓耳撓腮,看見杜鬆梅的鬥篷,立刻有了主意:“把衣服脫了。”飛雷命令道。
杜鬆梅明顯愣了一下:“脫,脫衣服?”
飛雷得意的笑了笑,這都能讓自己想到辦法,自己真他媽是天才:“對,脫。”
杜鬆梅猶豫:“這,這不好吧,再說也不是時候......”
飛雷跳起來一個腦門嘣,沒辦法,個子太小:“你想什麼呢,脫外麵這件。”
杜鬆梅燒紅了臉,急忙脫下鬥篷。飛雷也不顧忌,轉身尿了起來,還左右翻動鬥篷,讓鬥篷充分吸收尿液。沒白看貝爺的野外生存節目。
弄好之後,飛雷跑到李瑞旁邊:“把鬥篷套在她頭上抱住,唔,別太用力,不讓她動彈就行。”主要是怕李瑞將杜母勒死。
李瑞用一隻腳頂住杜母,雙手拿著鬥篷一下套在杜母頭上緊緊抱住,淒厲的慘叫從鬥篷裏傳來,一股股黑氣冒出。約莫半柱香時間,杜母停止了掙紮。李瑞不確定:“雷哥兒,可以了麼?”
飛雷猶豫:“似乎,應該,也許.....”
話沒說完李瑞已經掀開了鬥篷丟在一邊:“娘的,熏死老子了。”飛雷怒吼:“上火不可以啊?唔,快快快她怎麼樣了。”
李瑞左右翻動杜母:“好像暈了。”
飛雷鬆了一口氣,信英叔(林正英)得永生,不枉費當初看的那些片子啊:“抬回去吧。”
杜鬆梅這時候才跑上來,幫著李瑞將杜母背回家。
回到家,柳瑞還沒有睡下,幫杜母把了脈:“體虛脈弱,還有外傷,到底怎麼回事?”
飛雷把事情詳細說給她聽,柳瑞感慨:“想不到師父說的是真的,外麵的世界太亂了,還是家裏安全。”
飛雷怕她又想家,忙開導:“家裏也不見得安全,娘親難道忘了以前咱們過的日子了麼?而且外麵的世界才精彩啊!”
柳瑞苦笑:“娘和你不一樣,娘隻希望你快快樂樂的,平平安安的就滿足了。至於精不精彩,成不成仙,倒不重要了。”
幾句話說的飛雷熱淚盈眶。
幾人都沒什麼睡意,天也漸漸亮了。杜母醒來後倒是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疼痛難耐,主要是李瑞那幾腳,踢的太狠了。幾人沒有將事情告訴她,柳瑞見她疼痛的緊,便和飛雷商量多留幾天,給杜母治治傷病。
“這個是車前草,和其他幾種藥搗碎了外敷可以治療外傷......”柳瑞耐心的講解著,身後的飛雷和杜鬆梅不停點頭,用心記下。
飛雷本來不屑學習這些東西,德輝真人也說過,修士煉藥煉丹所用的藥物和普通人所用不同,很多對修士有用的藥材,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劇毒,所以他打算隻學習修士煉藥煉丹。可他離開家以後發現,這世界還是普通人多修士少,這些知識可以說經常都用的到,於是每天便和柳瑞學習。杜鬆梅則是為了自己的娘親,畢竟飛雷一行總是要離開的,她學了醫術,也好幫自己母親調理,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的學習會在今後給自己帶來怎樣的人生改變。幾十年後,成為遠近聞名的大夫的杜鬆梅,經常對自己的徒弟們提起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