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隨波逐流,漂了三天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島,便有了先前的對話。
菜花烤好魚,撕下一條魚肉遞給柳瑞:“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
柳瑞接過魚肉吃了一口皺了皺眉,從須彌袋裏掏出一包鹽沾著吃。菜花蹲到柳瑞旁邊一邊沾鹽一邊問:“我怎麼不記得你帶了鹽?”
柳瑞露出一絲微笑:“以前雷兒從德輝師父那兒要了個須彌袋,總是在裏麵裝滿油鹽等調料。我奇怪的問他為什麼,你知道他怎麼回答的麼?他說餓怕了。”柳瑞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菜花摟住柳瑞,柳瑞留著淚繼續說著:“雷兒三歲就沒了爹,沒遇到德輝師父之前,為了照顧重病的我,連飯都沒吃飽過。”
菜花陪著流淚,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柳瑞泣不成聲:“是,是我,對不起,對不起他啊!”
菜花輕輕撫著柳瑞的背:“難怪雷哥兒那麼懂事,剛遇到你們的時候,我就覺得在他麵前好像自己才是小孩子一樣。”
柳瑞擦擦淚水:“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是啊,我常常覺得他不像我兒子,倒像是我,我爹。”說完臉紅的像蘋果一樣。
菜花笑了:“所以我才說你不必擔心他,就雷哥兒那性子,誰能叫他吃了虧?”
柳瑞也破涕為笑:“是啊,他是不會吃虧的。”
飛雷此時要是聽見菜花和柳瑞這話得哭死,他現在虧的不能再虧了。
在白霧中摸索了幾天,飛雷和胡歸農摸清了一些規律,便等到半夜開始了突圍行動。
飛雷拿著棍戟,胡歸農拿著鋤頭,開始挖起地道。鋤頭還是做種植靈穀任務時留下來的。挖地道就是飛雷經過兩天一夜苦思後的辦法。
既然霧氣遮住視線,那就從地底出去。可是挖幾十裏地道哪有那麼簡單?而且還是憑感覺判斷方向。
挖著挖著,兩人挖到一個墓穴。
墓穴不大,隻有一口薄棺,濃濃的霧氣就是從薄棺裏麵冒出來的。飛雷身後的地道很快就被霧氣填滿了,飛雷苦笑著對胡歸農道:“這下虧大了!”
胡歸農仿佛沒有聽見,盯著棺材流口水,直到飛雷看見不對甩了他一巴掌:“你有毛病啊?居然看著棺材流口水,還是你們狐狸精改吃屍體了?”
胡歸農醒過神來:“呸呸呸,我又不是野狗,吃什麼屍體。不過這棺材裏有古怪,打開看看。”
飛雷退後幾步:“不好吧,這棺材不知道埋了多久了,打擾人家睡覺很不道德的。”
胡歸農一把掀開棺材蓋,棺材裏飄出一個白色人形霧體。沒錯,就是霧體,白霧組成的身體。
飛雷捂著嘴怕自己叫出來,胡歸農卻伸手去抓那霧,可惜手掌穿了過去,什麼也抓不到。
那白霧形成的人形惟妙惟肖,居然張嘴喊了起來:“壞蛋,壞蛋!”
胡歸農手頓在了半空中,飛雷卻有些不敢肯定的叫道:“魅?”
胡歸農回過頭:“什麼魅?”
飛雷解釋道:“我在戰仙門看過一本雜記《異物雜錄》,裏麵提到一種東西叫魅,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剛剛我還以為又撞鬼了呢!你是不是很想吃掉這東西?”
“為什麼說又,你以前撞過鬼?”胡歸農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想吃掉它。難道它有毒,會毒死吃它的人?”
飛雷搖頭:“應該沒毒,書上記載的不多,我想想。魅魍魎魑,陰地自生,獨魂無魄,形體奇忒。自凝魂珠,鬼物得則凶,妖魔得則厲,乃至寶也。”
胡歸農兩眼發光:“那我要是吃了它,是不是會很厲害?”
飛雷也不確定:“也許吧,抓住它再說。”
可惜不管兩人用什麼辦法都抓不到那白色的魅,那魅還一直“壞蛋,壞蛋”的罵兩人。
折騰一會兒後,飛雷火了:“胡歸農,燒了那棺材。”
胡歸農不肯:“要是把魅燒死了怎麼辦?咱們再試試別的辦法。”
飛雷氣急:“都被罵壞蛋了你還羅嗦些什麼,既然它罵咱們是壞蛋,不做點壞蛋做的事怎麼對得起它的罵聲?還不動手?”
胡歸農吐出妖火,妖火包圍了棺材,很快就隻剩下一地的灰。胡歸農緊緊盯著白色霧氣化成的人形,那人形起初有慌亂,後來卻又不動了,依舊“壞蛋,壞蛋“罵個不停。
妖火將棺材燒完,飛雷開始巴拉地上課的灰。不一會找到一顆珠子,那珠子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裏麵有一絲霧氣飄蕩。
飛雷拾起珠子打量一番:“多讀書總是有用滴,這不就搞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