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歸農捂著臉:“雷哥兒,那邊有個山洞,看起來很深的樣子,裏麵還有光芒,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飛雷點點頭繼續用棍戟鍬土:“等我挖了這山藥先,那麼大的莖下麵的山藥肯定很粗。”
胡歸農無力的癱倒在地:“昨晚黑燈瞎火的狂奔一夜連飯都沒吃究竟是為了啥?老天你劈死我得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胡歸農發現的洞口。看著深不可測的山洞裏發出微微亮光,飛雷肯定的點點頭:“應該就是這裏了,咱們下去。”
看著光溜溜的垂直洞壁胡歸農剛要開口,見飛雷從須彌袋裏掏出一根繩索閉上了嘴,自己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剛剛的事了?雷哥兒的須彌袋可是什麼都裝的。吃穿用什麼沒有?
飛雷不知道胡歸農想什麼,將繩索綁在一顆碗大的樹上,對胡歸農說道:“我先下去,你在上邊接應,要是兩個時辰我還沒出來。”
“我就下去找你。”胡歸農道。
飛雷搖搖頭:“你就去若水門告訴我娘親我去東勝神州曆練去了。”
胡歸農點點頭:“放心吧,我就是拚了命也會找到你娘,告訴她你已經撲街了!”
飛雷比了個中指,順著繩索滑了下去。
繩索有十丈來長,滑到繩索尾端還沒見到洞底,飛雷又接了一根才落到實地。
洞底不是太大,飛雷環視一圈便發現了一塊閃閃發光的玉牌。玉牌高有九寸,巴掌寬,厚一指,底有座靠洞壁而立,其上兩個上古文字飛雷沒見過。整個玉牌有點像是靈位,飛雷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雙手合十,飛雷朗聲道:“晚輩無意冒犯,請萬萬勿怪!”說完就跪著去捧玉牌,手剛碰到玉牌,飛雷元嬰靈魂都出了鞘沒入玉牌之中,身體卻保持著跪立的姿勢一動不動。
胡歸農等了兩個時辰不見飛雷不由有些擔心起來,斟酌再三,也順著繩索滑了下去,。他不能丟下飛雷不管,至於報信,兩人死在一塊兒就用不著報信了。
來到洞底,胡歸農看見飛雷一動不動跪在地上有些奇怪:“雷哥兒,你幹嘛呢?我叫你好幾……”話沒說完手放在飛雷肩膀上要搖醒他。
手搭在飛雷肩膀,胡歸農體內妖丹居然暴走,胡歸農一下變回火狐,妖丹和妖嬰同時被吸進玉牌之中。
要是旁邊有人定會覺得奇怪,一個少年捧著玉牌跪地,一隻火狐右爪搭在少年身上。時間仿佛禁止,一人一狐呼吸都仿佛停止,隻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無論是人是狐都還有微弱的呼吸心跳,隻是極其緩慢,就像是冬眠的青蛙。
飛雷感覺自己好像被拉長了一般陷入了旋渦,奇怪的感覺傳來,自己已經出現在一片灰蒙蒙的地方。
一個虛幻的身影在他麵前凝結,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終於有人來了!”
飛雷打量著漸漸清晰的老者:穿著獸皮,頭發花白,高鼻大耳,身上肌肉隆起,比飛雷見過的阿諾.史泰龍還要健壯些。最讓人難忘的是老者的雙目,比星辰更加耀眼,像太陽一般奪目。
老者從頭到腳打量飛雷,飛雷居然有一種被X光透視的感覺。飛雷拱手道:“前輩是誰,怎會寄生玉牌之中?”
老者打量完飛雷:“不錯不錯,力量弱小靈魂卻無比凝實,正是我要尋找的人。”
飛雷見老者不回答自己,卻誇讚自己靈魂凝實更加奇怪,難道他能透過身體看見自己的靈魂?
當初德輝真人查看自己靈魂確定自己是先天靈魂體還需要用搜魂之法,這老者一眼就看了出來,說明老者修為比度劫期要高。
難道是散仙?他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就隻有靈魂進入玉牌,身體還在外麵跪著呢。
飛雷再次問道:“前輩是何人,怎會在玉牌之中寄生?”
老者麵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有些事還不是現在的你能夠知道的。你就叫我古老吧!老夫在此留下殘魂久候,是有心願未了,你可願意幫老夫達成心願?”
飛雷想了想:“前輩是說您已經身死,現在留下的隻是一縷殘魂?”見到老者點頭飛雷心裏掀起滔天巨浪,一縷殘魂就比度劫期修士厲害,那活著的時候該有多強?
老者見他不說話便道:“你幫老夫一個忙,老夫自然不會虧待於你。我看你魂體雖然凝實,但元嬰卻脆弱不堪。我這裏有一卷混沌九轉可以助你淬煉元嬰,強大肉身,你若答應,我便傳你。”
飛雷忙點頭,這樣的好事怎麼能不答應。這老者這麼牛逼,一縷殘魂勝散仙,傳給自己的功法肯定不會差。
老者見飛雷答應,將手插進自己腦袋裏拉出一絲灰氣按進飛雷頭頂:“以後若是遇到張百忍,幫我殺了他。”
張百忍?他是誰?飛雷暗暗記住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