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要出海麼?”胡歸農有些期待的問。
它希望不用出海,這是天性上的缺陷,從出世它就怕水,與生俱來無法改變。
隻是現在飛雷的娘親生死不明,看著焦急上火的飛雷它說不出回戰仙門的話。
“當然要出海,你可以不去。”飛雷捏緊拳頭,認真對胡歸農說道。
胡歸農無力道:“除非找到一條大船,否則我絕不出海。”
飛雷有些意外的看著它:“老胡,謝謝!”
胡歸農做出個不屑的表情:“別謝的太早了,沒有大船我說什麼都不會把自己送到水裏去。”
飛雷拍拍手:“來此狗,找船去!”
胡歸農叫道:“來此狗是什麼狗,告訴你哥是狐狸不是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回戰仙門去,喂,你聽見沒有?”
沿著海邊走了好久,一人一狐終於找到了符合胡歸農想法的大船:上下兩層的樓船飄紅帶綠,船頭雕刻著鳳首席,甲板上擺著長長的案幾,船尾在底層開口,伸出兩條巨大的木槳。
這樣一條船應該出現在秦淮河上而不是茫茫大海之中。那風騷的裝扮和二層正麵那刻著《鳳飛舫》的牌匾都出賣了船本來的用途。
沒辦法,這是飛雷能找到的最大的船。雖然靠近海邊,但漁民大多不敢進入深海,漁船也就不會太大。
為了買船飛雷可是將三寸不爛之舌磨掉了兩寸,就差沒獻身給那個長得像如花她姐的老鴇了。
看著趴在甲板上曬日光浴的胡歸農,飛雷開始後悔帶它來了,整一個地主老財的模樣,吃的最多幹活最少不說,廢話還多的要命:“左轉舵,對了對了,偏了一點。不過不要緊,待會兒還要轉回來的。對了對了,剛剛好,人才啊!雷哥兒你不當水手真是浪費了。”
飛雷怒了:“閉上你的鳥嘴。”
胡歸農安靜了三秒:“我這是正宗狐狸嘴!說到鳥嘴,昨天那隻怪鳥那嘴可真大,肉還好吃,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另一隻。”
飛雷怒吼:“那叫鵜鵠,拜托你不要再廢話連篇了好不好,讀者會以為我在湊字數的!”
胡歸農指著前麵:“那兒有座島,你娘她可能會在島上,快靠過去。右轉舵,右邊不是左邊……”
將船停靠在臨島一個天然碼頭,對雇傭來搖漿的四個壯漢叮囑一番,飛雷和胡歸農上了海島。
海島不是很大,方圓十多裏。飛雷和胡歸農發現不少人跡,燒火的灰燼,吃過的魚骨等等,但沒見到一個人。
一人一狐轉了半天找到了一個淺淺的溶洞,飛雷見到洞壁上用石子劃上去的圖案笑了:“娘親沒事,還有菜花,這一定是她刻上去的。”
胡歸農看著洞壁上猶如小孩塗鴉般的線條問道:“你怎麼知道?就憑這些畫?”
飛雷點點頭指著洞壁:“你看,這是蛇,代表菜花。哦,忘了你不知道了,菜花是蛇妖。”
胡歸農看著洞壁上那彎彎曲曲的線條:“我還以為是蚯蚓,她畫這些幹嘛?”
飛雷搖頭:“我怎麼知道你,也許是太無聊天了,也許是想留下線索好讓人找到她們的。”
胡歸農問道:“那她都畫的什麼?”
飛雷看著菜花的得意之作道:“這裏有蛇,有人,應該代表著她和我娘親。然後是兩人烤魚,這幅應該是摘什麼果子,這個是兩人紮木筏,這裏是兩人離開。五幅畫,最後這幅說明她們離開了。是我們來晚了,光靠一個木筏,不知道她們漂去了哪裏。希望上天保佑她們,早日到達南漓。”
菜花要是知道飛雷將自己的畫猜了個十成十,不知道會不會哭出來。
現在的菜花就很想哭,終於見到一艘船了!不容易啊!
原來柳瑞和菜花二人在孤島上呆了有十來天,眼看時間飛逝卻等不到有船經過,柳瑞便等不得了,紮了木筏備了些清水就離開了海島。
兩人才離開海島沒多久就遇到了風暴。
風暴迅猛,居然席卷著木筏在天空飛了好久才消失。柳瑞緊緊抱住木筏,菜花變成本體纏住木筏和柳瑞才沒有失散。隻是落向海中的時候,菜花已然重傷。
沒有海圖又沒有出海經驗,加上菜花傷勢嚴重,二人彈盡糧絕。就在柳瑞開始絕望時終於看見了一艘船,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船身長五六十丈,高七八丈,兩側開有十二孔,共二十四隻漿劃動。遠遠打量,巨大的船居然有四層。
柳瑞站在木筏上用力揮手:“救命啊!救命啊!”
那艘船上的水手看到了木筏上的二人,很快靠了過來放下軟梯。
上了船,看見一水的黑衣勁裝護衛,柳瑞有些吃驚。這些護衛氣息平穩,步伐矯健,額頭太陽穴高高鼓起,居然都是修士。就連劃船的水手都有著築基期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