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婷兒點頭應是,飛雷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他們那種天劫,還要浪費渡劫丹麼?
鄭峰也取出一個須彌袋雙手遞給飛雷:“飛雷兄弟,雖然咱們平日裏交流不多,但你對秀明他們的照顧我都一清二楚,這裏麵是一點靈石,希望你別嫌少。”
飛雷忙接過來:“大公子客氣了,這都是小子應該做的。”這個鄭峰由於平時負責仙霞城大小政務,確實和飛雷沒有太多交集,不過鄭秀明是他的獨女,怎麼的他也應該表示一番。
接著鄭秀明夫婦、鄭開、盧老三他們都送了禮物給飛雷,一眾繡娘也都送了些給柳瑞。
飛雷抱著一堆的須彌袋哈哈笑道:“這真是收禮收到手軟啊。”
吃完酒宴,鄭喜道:“小子,聽說你文采不錯,這裏有許多先輩離別親朋好友時留下的墨寶,你也留下一幅如何?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成為了千古絕唱呢!”
飛雷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麼快你們就知道我文采好了?真是想低調都難啊。”眾人無視了他的傲嬌,鄭開幾個更是紛紛起哄讓他賦詩一首。
飛雷起身來到寫滿各種詩詞的木牆上看以前的人留下的所謂墨寶:“哈哈,這個好玩,你也作詩送老李,我也作詩送老李,都來作詩送老李,老劉亦作詩送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也好意思寫在牆上?這個更好玩,你輕輕的走了,就如你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帶走我一生的積蓄。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鄭婷兒怒道:“你管人家寫什麼,有本事寫個比別人好的。”
飛雷轉到另一麵牆:“我才不和他們寫一起呢,平白壞了我的名聲。我寫這邊。哎~這首不錯,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裏征。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好詩,我就寫在這裏了。”說完也不取筆墨,直接用手指在木牆上刻畫起來。
刷刷刷幾下就做回原位,鄭婷兒走到飛雷剛剛刻字的地方輕聲念到:“與君離別意,同是追仙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讀完眾人都細細品味這詩意,亭子裏頓時沒了聲音。
良久才聽見鄭喜的聲音:“好詩,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手,這詩肯定能流傳千古,不萬古。”
飛雷得意的四下作輯,心裏卻想著:何止一首,我可是背了十二年古詩的人,再抄十首八首都沒問題。
鄭婷兒沉思一會兒道:“你這不是南瞻部洲那邊偷來的吧?這麼快就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一定是哪裏剽竊來的。”
飛雷暗道聰明,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大小姐說錯了,南瞻部洲肯定沒有這首詩。不信你問我娘親,問菜花、老胡,看看他們聽過沒有?”
正啃骨頭的胡歸農抬起頭:“這算什麼,我記得雷哥兒以前一首詠雪的詩: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片片飛,落入梅花不相見。這種詩雷哥兒張嘴就來,當年去翠豔樓飄......”飛雷一腳把胡歸農踢出亭子:“哈哈,老胡喝醉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哈哈。”
一直顯得不太高興的小雷也說了句:“我哥哥最厲害了。”
鄭喜起身道:“酒喝了詩寫了,咱們就不要耽誤他們趕路了,走吧走吧。後會有期!”
飛雷抱拳對著鄭家眾人道:“後會有期,大家保重。”
鄭喜率先出了亭子,其他人陸續往外走,飛雷最後,在那麵寫著亂七八糟詩詞的木牆上,飛雷刷刷刷寫了幾個字,還在下麵留下了“飛雷到此一遊”的標準題詞。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飛雷一行兩人加三妖怪便飛奔而去。
鄭喜看著他們遠去有些感慨:“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小婷,你幹嘛去?”
鄭婷兒聲音傳來:“我忘拿東西了,父親先行一步,女兒隨後就回。”說著閃身進了原先擺宴的亭子。
亭子裏隻有幾個下人在收拾東西,一個個都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鄭婷兒來到飛雷最後留字的那麵木牆處念出了飛雷留在東勝神州最後的大作:
“泥門濕沙避,鬥梅曉寂寂;
碩花向房披,酒燴蝦碧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