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猜的不錯,計五庸還真是被嚇壞了。本想著自己帶九萬大軍增援叢道城,加上叢道城的守軍,就算不能全殲八萬善平軍也能夠將他們打回老家,誰知道半路就被善平軍截胡了。
丟盔棄甲損失了大半軍士,計五庸總算是逃回了風唆城。驚魂未定的他立馬寫了信飛鴿傳書墨狐城質問離道,主要是推脫罪責。
離道收到計五庸的信又砸爛不少東西:“計五庸,你竟敢質疑寡人。若不是你路上耽誤了時間貽誤軍機,叢道城能失?”
發了一通火,離道又收到陽洛川叛軍攻陷了離陽洛川最近的護糧城的消息,更是火上添油怒不可歇:“小小一個陽洛川也敢觸我虎威,來人,命韓槊率五萬大軍速速前往護糧城,將叛軍都給寡人宰了。”
陽洛川的叛軍人數不多,也就兩萬左右,派出五萬大軍已經是綽綽有餘,但這一調動,墨狐兵力就更少了。主要還是計五庸的信讓離道算錯了一著,計五庸說善平軍十萬人馬已經將風唆圍了個水泄不通,離道自然是相信了。風唆城地勢狹窄險峻,離道想的是既然善平軍要打風唆城,那就讓善平軍和計五庸打好了。反正兩方都是將來他要弄死的人,就讓他們兩敗俱傷好了。至於計五庸的求救信,他就當沒看到。
計五庸左等右等沒有等到離道回信,心裏害怕了。一方麵怕善平軍不顧一切攻打風唆城,一方麵怕離道找自己麻煩。還能怎麼辦?求離道唄。於是計五庸幾乎一天一封的給離道寫信,都是風唆城與善平軍大戰廝殺慘烈死傷慘重之類的話,然後就是求援。其實風唆城下,平靜的就像世外桃源。
飛雷每天命留守的五千士兵扛著旗子在風唆城外挑釁,不過都隻是做做樣子並不進攻。風唆城前方是一片樹林,飛雷命士兵用繩索將手臂粗細的樹木都綁上,再派一千士兵在裏麵拉繩索搖動樹木。
風唆城守軍一看,這善平軍肯定是在樹林裏埋伏了人馬,前麵挑釁的五千士兵隻是誘餌。這善平軍居然向引我們出去好伏擊,真是太陰險了!我們是不會上當滴!
於是飛雷就和風唆城玩起了心理戰。計五庸見善平軍圍而不攻,隻道是善平軍見風唆城難攻想誘騙自己出兵,也就不理會飛雷了,隻是命令手下將士不得出城應戰,違令者斬。
要說計五庸,那真是比離道還要殘暴,而且腦袋還不怎麼好使,屬於娘胎裏羊水喝多了的那種。十天過去居然沒派過一個斥候出城打探,隻遠遠看見善平軍營帳還在,裏麵還有人在活動,就以為善平軍還在。離道傳信來質問他善平軍為何會出現在墨狐城,計五庸居然還振振有詞的反駁了離道一番。
離道收到計五庸的回信差點心髒病犯,在你風唆城下的是善平軍,那現在攻打墨狐城的難道是鬼啊?
承恩帶著十萬善平軍和新近俘虜的四萬離齙降軍日夜兼程,總算在離開風唆城第九天趕到了墨狐城。休息一天之後,戰役打響了。
墨狐城作為皇城,守護法陣和兵員都是最好的,可惜離齙國烽煙四起,離道手中可用的兵力有限,墨狐的守軍都被調到外麵去了。現在墨狐隻剩十五萬守軍,雖能抵擋善平軍,也是隻有防守之力,沒有進攻之兵了。
墨狐城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隻短短三天,善平軍就損失了三萬餘人。雖然大多是俘虜的離齙國士兵,但這樣的損失還是讓承恩受之不起。但是時間緊迫,他不得不下令強攻。若是等萬仙戰隊回來,攻城就更加困難了。
這天天色將黒,承恩命善平軍收兵休整,敖芮帶回來一個人。
承恩見到來人大喜:“鍾統領,您總算來了!承恩等的好苦啊!”
原來敖芮帶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禁軍統領鍾翌。鍾翌盯著承恩看了許久:“好啊,好,不愧是我禁軍出來的,你們真是好樣的啊!”
承恩苦笑,他知道鍾翌說的是反話,隻是此時的他能怎麼辦呢?
鍾翌自己坐到椅子上:“說吧,你想怎樣?”
承恩抱拳道:“鍾統領,我讓敖芮找你來是想請您幫忙。”
“要我打開城門關閉法陣放你們進去?”鍾翌早就猜到了:“不~可~能!”
鍾翌斬釘截鐵:“不要以為我和將士們的家眷在你手上你就能為所欲為,你既是禁軍出身,就該知道我禁軍的規矩,我們絕不受人要挾。”
“您誤會了。”承恩緩緩道:“我找您幫忙,絕不會要挾於您,而是求您。您和兄弟們的家眷如今都在斷天峰山脈裏,吃的飽穿的暖絕不比在墨狐差。我知道您不信,我這裏有一百多封信,您可以看看,再帶回去給禁軍的兄弟們看看。”
承恩從須彌袋裏取出了一紮信遞給鍾翌:“鍾統領,您剛剛說過,我也是禁軍出身,禁軍的規矩我怎麼會忘?隻是現在的離齙國,還值得我們兄弟效忠賣命嗎?您當初為何派兄弟們將家眷帶出墨狐城?不就是怕遭皇帝毒手嗎?我想鍾統領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