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近十五六丈,頭生獨角,赤橙青黃的血口大蛇,扇動著背上的四色蝠翼,對著胡歸農張開了血盆大口。
胡歸農失聲叫道:“要不要那麼牛?你隻是條蛇而已!”
飛雷笑了:“你不是自詡捕蛇能手嗎?上,我精神上支持你!”
胡歸農苦著臉:“我需要行動上的具體支持!”
飛雷一揮盤龍擎天戟:“我給你掠陣!這可是傳說中的修蛇,還是成年體的,你這個捕蛇能手要是能殺的了它,才算是名副其實。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還是自己單挑這條修蛇吧!”
修蛇可不管兩人商量什麼,張嘴就是一口毒液。毒液出口,居然像利箭一般射向胡歸農。胡歸農可也不是好欺負的,當下一閃躲過毒液箭,一搖身體變成三頭六臂,騰空就是一腳踢向修蛇的七寸。
修蛇的七寸正位於兩隻四色蝠翼下方,猛的一扇翅膀,險險躲過胡歸農淩厲的一腳。胡歸農人在空中扭動身體,帶著爪套的一隻手撓了修蛇的翅膀一爪,借力翻上了修蛇的背。
修蛇可不是笨頭笨腦的噬天蛤蟆,扭頭就是一嘴咬向胡歸農。胡歸農跳到修蛇背上隻是為了借力,修蛇的大頭還沒落下,他就翻身落了下去,一對分水刺一左一右插進了修蛇的四色蝠翼根部。這一下雖然沒有刺進七寸,也刺傷了修蛇的蝠翼,修蛇嘶嘶鳴叫著轟然落下。
飛雷不由暗讚,胡歸農這一下得手,修蛇必死無疑了。修蛇比其他的蛇多了一對蝠翼,飛行習慣了靠它,蝠翼被刺傷短時間內是飛不起來了。而在地麵,胡歸農對付修蛇就會容易很多。
修蛇轟然掉落,砸在石崖下將地麵都砸了個坑,扭動著蛇頭想將分水刺咬下來。胡歸農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從天而降輕飄飄落在修蛇頸部,俯身就將短刀刺進了修蛇左眼。
這下就像捅了馬蜂窩,修蛇痛的滿地打滾劇烈扭動,嘴裏的毒液四下噴撒,連石崖都被撞的搖搖晃晃。胡歸農早就抽身而退,落在飛雷身邊笑道:“怎麼樣,我沒吹牛吧?我可是捕蛇能手。”
話沒說完,修蛇突然一尾掃向飛雷二人,兩人一左一右閃開,飛雷罵道:“你就不能弄死這家夥再吹?牛皮都炸了!”
胡歸農難得的紅了下臉:“騷瑞騷瑞,純屬意外。”說著一腳踢斷一塊凸起的岩石,岩石像炮彈一般衝向修蛇。修蛇一擺頭將岩石撞碎,躲在石頭後麵的胡歸農三頭六臂的身體仿佛陀螺般旋轉,六隻手接二連三的抓向修蛇翅膀下麵。七寸被傷,修蛇立馬回救,血盆大口張到極致,如同彎刀一般的利齒朝著胡歸農就咬下。
胡歸農故技重施,抓住分水刺借力一翻又跳上了蛇背。那修蛇收口不及,居然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七寸一口。這一口咬的極重,兩顆巨大的獠牙幾乎刺穿了修蛇水桶般的身體,就是離的極遠的飛雷,都聽到了“呲呲”兩聲。
修蛇這下可謂自殺式攻擊,蛇嘴張開的時候,七寸出血水飛濺,竟然噴出數丈遠。胡歸農乘勝追擊,從蛇背上一躍而起落到蛇頭上,一拳轟在修蛇獨角根部。修蛇被狠狠轟了一拳,碩大的蛇頭重重的砸在地上再也無力抬起,隻徒勞的甩動尾巴,神經性的抽搐著身體。
修蛇的身體下,腥臭的血水染紅了地麵,直到一個時辰後,它才停止了抽搐。
胡歸農在一旁調息良久才恢複了些元氣,剩下的自然是飛雷來處理。剝下蛇皮,抽掉蛇筋,連修蛇的獨角和毒牙也敲下來收好,飛雷才停止手上的工作。這修蛇的皮可以製作成軟甲,是難得的製作鎧甲的材料;蛇筋則是長鞭的煉製材料,其珍貴程度還在蛟龍的筋之上,也隻有神龍的龍筋能比;至於獨角和毒牙,則是煉丹師夢寐以求的寶貝。
可以說五毒之中,修蛇是最值錢的,其他四種加一塊都不如修蛇。若不是蛇肉蛇骨沒什麼大用,飛雷都想整條裝進須彌袋。
飛雷處理的差不多,胡歸農也恢複了一些,兩人快速掠至山頂。
山頂最高處,居然是一個圓形祭台。祭台正中,一個半人高的玉筒,裏麵放著兩樣東西--一把劍和一支長鞭。
飛雷慢慢走近玉筒,離玉筒還有三尺,那玉筒竟自己放出一道青光。青光閃過,一個身穿大紅袍服,麵如藍靛,發似朱砂,三目圓睜的道人幻影出現在飛雷麵前。飛雷警惕的看著道人,道人幻影似乎也在打量飛雷。
十數息過去,道人幻影開口了:“怎麼會是你?”
飛雷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們,見過?”
道人幻影不開口了,飛雷更覺得奇怪:這家夥居然有三隻眼,不會是二郎神吧?可這樣子不像啊?再說二郎神用的是三尖兩刃戟,這家夥用的都是些下三濫的玩意,不是放瘟疫就是放毒煙,應該不是二郎神。二郎神再不是東西,也沒聽說過用這些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