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玉蝶分別放了四個人參果和四個蟠桃,三個在下,一個在上,應該是為了對稱好看才這樣放的。
聽見胡歸農的話飛雷隻能無語的搖頭,碰上這麽個吃貨還有什麼好說的?將兩碟仙果小心的放進須彌袋,飛雷安慰垂頭喪氣的胡歸農:“你吃了人參果可是能活很久的,等我找到培養蟠桃的辦法以後有你吃膩的時候。我吃了蟠桃,人參果可就不一定吃的到了。”
胡歸農拉著飛雷:“那你不是虧了?你真的能培養出蟠桃來?”
“不一定。”飛雷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種出桃樹,這樣的仙果種植肯定有特殊的要求,不是撒在地裏就能長出來的。就算長出來,也不一定結果,結果了也不一定是蟠桃,是蟠桃也不一定能延年益壽......
飛雷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他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幾個學生在宿舍賴床,一個問:‘今天這麼冷還去不去上課?’另外幾個說:‘上課也不一定聽得懂。’‘聽得懂也不一定會考。’‘考了也不一定會過。’‘過了也不一定畢業。’‘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也不一定能幹好。’‘幹好了也不一定買的起房子車子。’‘買得起房子車子也不一定有老婆。’‘有老婆也不一定會有孩子。’‘有孩子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是自己的也不一定養你。’
最後當然是集體翹課睡大覺,當然結局肯定是悲傷的,班主任訓導主任甚至校長都會找你談人生,吃一頓板子也是會的。就算這些都沒有,以後還有更多罪讓你受的......飛雷突然發現自己很有哲學家的氣質......
“我再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胡歸農說完深吸一口氣再第四次進入道觀,飛雷自然是跟著。
兩人一同來到大殿,除了幾張桌子外幾乎沒有東西了。之前肖學琴進入這裏肯定掃蕩了一番,當然,肖學琴的須彌袋現在已經進了胡歸農的腰包,不過裏麵隻有些丹藥,沒有人參果這類美味。那些丹藥價值比人參果蟠桃也不差,可惜胡歸農隻在乎好吃不好吃。
看看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飛雷走到了那副畫前端詳。畫中一道人,黑須黑發,頭束一冠,圓臉長耳,麵帶慈祥是臉帶笑意。打量半響,飛雷搖搖頭:不認識!
沒辦法,這種水墨畫飛雷實在辨識不了,拿著一張這樣的畫出去,單說無為仙界就能找出一千個一模一樣的仙人來。如果說水墨山水畫看的是意境,那人物畫就不知道看什麼了,更何況是這種大眾臉的神像畫。
畫上也是無字,想找點線索都不可能,溜達一圈飛雷就帶著胡歸農走出了大殿。轉到大殿後麵,一灣清泉流淌,進入一個不大的池塘,池塘有魚,荷花嬌豔。池塘對麵有五六間廂房,應該是主人住處。
飛雷胡歸農跳過池塘來到廂房處,飛雷推開一間,裏麵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隻是落滿灰塵。和大殿一比,這裏才像經過歲月洗刷,留下的都是斑駁的印記。
第二間是臥室,靠著廚房的一麵有床,床上隻有一個蒲團,也是落滿灰塵。飛雷知道很多修真者仙人都是打坐休息,便取出武力齊眉棍挑了挑蒲團,那蒲團一戳就碎,不是什麼寶物。
“雷哥兒,過來看看!”胡歸農的聲音從後麵的廂房傳來,飛雷便出了密室。
來到第三間廂房,滿滿一屋子都是書。胡歸農有些奇怪道:“咦,怎麼我沒被彈出去?”飛雷也有些訝異,不過隨即就釋然了:“這裏是住處,陣法應該是故意這樣設置的。前麵大殿裏的畫像不知道是誰的,想必這裏的主人很尊重他,要不然也不會弄一個這樣的法陣在這裏了。”
“或許書裏有答案呢?”胡歸農說道:“進去看看?”
飛雷搖搖頭:“你看這些書,都是竹簡紙卷,若是我猜的不錯,隻要咱們稍微用點力就會化成飛灰。看看有沒有玉簡之類的吧,動作輕一點。”
胡歸農點點頭小心翼翼查看一側的書架,飛雷則是慢慢踱步來到一張書桌前。書桌上的硯台筆洗都是好東西,雖不是煉製出來的法寶,也是用整塊墨言石做成的。墨言石可以不必墨石灑水成墨,算是喜好書法繪畫之人的心愛之物,也可以用作煉丹,至於怎麼用飛雷就不知道了。
收起硯台,飛雷的目光停在一張紙上,紙張原本是用鎮紙的玉石壓住的,隻是風化嚴重,已經貼在桌上拿不起來了。上麵的字跡已經辨認不出,不過飛雷卻在紙張的左下角看見了“雲中子絕筆”五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