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丟臉,心虛,無奈,各種各樣的心緒讓飛雷囧的臉色發紅。
鄭婷兒見飛雷渾身巨顫臉色發紅,還以為是自己捧碗的時候碰到了飛雷的手所以飛雷才害羞,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想到自己剛剛摸到的手,炙熱滾燙,顫顫巍巍,鄭婷兒不禁也紅了臉,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河鮮粥。
看著那櫻桃小嘴慢慢吞咽嫩白的粥,飛雷感覺自己下麵有抬頭的趨勢,忙移開目光道:“那什麼,我下去撈兩個河蚌,這東西十分美味,還大補。”其實他是想去洗澡,黏糊糊的難受。當然,順便補補也是有必要的,一次就有別人三次那麼多,不補補還真不行!
鄭婷兒不明所以,隻是覺得飛雷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不過聽飛雷說美味,她就期待起來。這些年她在東勝門做賬房,每天戰戰兢兢打拚,難得有這麼悠閑的時候,當然是痛痛快快玩一晚,也不想這麼快就結束燒烤晚會。
飛雷來到河邊縱身跳進河裏,將衣服褲子全脫了丟掉,一邊清洗身體一邊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罰你三天沒肉吃。”
洗了個痛快,飛雷才遊到河中間潛了下去,尋找美味的河蚌。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中的蚌,就是飛雷此刻要找的。好的蚌和扇貝一樣也會產珍珠,其肉雪白如玉,美味無比,也是大補之物。
黑夜的河底除了魚鱗不時反光,大張著嘴吐出白肉的蚌殼也會發出七彩光芒。飛雷很快見到幾個蚌,忙撈到懷裏捧著浮上水麵。一躍而起露出水麵飛雷又忙落下,原來是鄭婷兒等的不耐煩了來河邊找他。剛剛衝出水麵,還光著身子的他險些露點。
“你怎麼過來了?”飛雷隻露出個頭道:“接著!”說完將河蚌丟給鄭婷兒。
鄭婷兒抄手接下道:“這硬硬的東西怎麼吃?看著灰不溜秋的那麼惡心,你確定這東西是美味?”
飛雷臭屁道:“那還能有假?你先走,我一會兒過去弄給你吃,保證你吃了終生難忘!”
鄭婷兒拿著蚌不解道:“這麼多夠吃的了,一起回去吧?”
飛雷捂著胸道:“我沒穿衣服啊大姐!”
鄭婷兒啐了一口轉身離開,飛雷撓撓頭:“沒穿衣服怎麼了,又沒讓你欣賞。誰穿衣服跳河裏......”想起剛剛的自己,飛雷悻悻的閉嘴。
取出幹淨衣服換上,飛雷這時候倒是神清氣爽。來到火堆邊上,鄭婷兒正仔細打量那七八個河蚌,翻來覆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飛雷見了笑道:“你在給河蚌做身體檢查啊?放心,剛撈上來新鮮著呢!”
鄭婷兒撥拉了下河蚌道:“這東西怎麼吃?應該是把殼敲碎吃裏麵的肉吧?”
飛雷豎了個大拇指:“聰明!來我教你。”
說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薄如紙翼。將匕首插進河蚌兩麵殼合攏的縫隙裏轉了一圈,飛雷將上麵一塊蚌殼取下,露出裏麵的白肉。再用匕首挑去裏麵的腸子,將白肉切片,撒上細鹽遞給鄭婷兒。鄭婷兒張著小嘴有些幹瞪眼:“這個,就怎麼吃?生的?”
飛雷用匕首挑起一片蚌肉放進嘴裏:“這樣吃最鮮最嫩,當然如果你吃不慣也可以烤熟了吃。不過一烤蚌肉就失去了原本的鮮甜,先嚐嚐鮮,一會兒煮碗蚌肉湯給你喝。”
鄭婷兒接過飛雷切好蚌肉的蚌殼,用自製的筷子夾了一片。那蚌肉被飛雷切的極薄,幾乎透明,上麵還留有肉汁,看著倒是不錯。鄭婷兒小心翼翼將蚌肉放進嘴裏,一瞬間眼睛睜的渾圓。那清心的肉香,如飲清涼河水,加上一絲甘甜,入口的蚌肉就像冰泉一樣爽口,加上蚌肉本身帶著的鮮美,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鄭婷兒已經陶醉在蚌肉的鮮美之中無法自拔了,很快就將一個吃完要開第二個。飛雷阻止了她:“大小姐,你第一次吃生肉,還是淺嚐即止的好。我將白肉掏出來燉上,一會兒咱們喝蚌肉湯吧,一樣美味!”
鄭婷兒一直以來都是淑女作風,聽飛雷說了就沒好意思再吃,隻等著蚌肉湯好了再說。其實剛剛吃了那麼多東西她已經有些飽了,隻是東西實在美味她才多吃了些。
飛雷也知道,所以蚌肉是用瓦罐煨在火堆上的,這樣等天亮,就可以當成早餐吃了。
飛雷躺在草地上看天,鄭婷兒卻是坐在一邊看飛雷:“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謝謝你。”
“客氣了不是?”飛雷咬著一根草:“以前在人間界,不管我和娘親有什麼事找到你,你都會盡力幫忙,給你做頓好吃的算的了什麼。”
鄭婷兒有些失落道:“可惜你們要回人間界,以後想再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恐怕就難了!”
飛雷笑道:“剛剛我做的時候你不是都看見了嗎?照著做就是了,多簡單哪!”
鄭婷兒埋首小聲道:“吃東西也看意境的,沒有合適的人陪,又怎麼吃得出那份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