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沉默了十分鍾以後,南宮錦添挑眉看著程程,“過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話,不做點什麼,程程等所有事情辦完都不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最後還是隻能他放棄,主動先開口。
程程低著頭走到南宮錦添的麵前,從頭到尾不敢看他,指示看著自己的腳尖。
南宮錦添搜的一下站起來,程程急急忙忙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樣的表現讓南宮錦添有些想笑,在轉身從櫃子裏拿急救箱的時候嘴角扯出了淡淡的微笑,但是在轉身的刹那,臉又板起來了,“坐下。”
程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是自己做錯什麼了嗎?教授好像還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話。看著雙腿擱在茶幾上,一副自在的慵懶狀態的南宮錦添,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我叫你坐下,”南宮錦添瞪著眼睛看他,程程有些害怕,直接坐下了。
南宮錦添抿著唇,蹲下來,抬頭看著一臉驚恐的程程,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程程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看來他是喝完酒回來的,到底怎麼能讓他喝這麼多酒。
誰叫自己無法對他狠下心呢,南宮錦添認命的拉起他的手,剪開他那已經被水浸濕的紗布,看著傷口已經紅腫發炎,還化膿了,“你是白癡嗎?”
程程抬頭看著他,教授這樣修養的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不是嗎?”南宮錦添抬頭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一個醫學院的學生,這點小傷搞成這樣,你覺得很自豪?”扳開她的手,讓他自己看看。
程程委屈的低下頭,這麼多活要幹,總是反複的在泡水,所以傷口才會變成這樣的。
“忍著點,”南宮錦添開始幫他處理傷口,話音才落,就直接用刀片劃開了化膿的傷口,用棉簽按住他的手心,擠出了膿,抬頭看著因為疼痛,咬牙切齒的樣子,“很疼嗎?”
程程抿著嘴搖頭,忍著不說話,都說十指連心,手掌的疼也是超出想象的。
南宮錦添快速的用酒精消毒,然後包上紗布,“好了。”
程程看著自己的手,包的很漂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包紮傷口的方法,“謝謝,”終於不再這麼疼了。
“啊,原來你會說話啊,”南宮錦添一臉的嘲諷,他依舊半蹲著,直視程程的眼睛。
程程皺眉,突然有覺得這樣的對視有些尷尬,轉頭望向其他的地方。
南宮錦添伸出食指扣住他的下巴,“你在怕我。”
程程努力的直視他的眼睛,“為什麼要怕你,我沒有。”
南宮錦添笑得有些邪魅,“是嗎?不怕我為什麼要躲著我?”
“我沒有啊,”程程想要解釋,但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懂心理學,他說什麼都會被他一眼看穿的。
南宮錦添側臉皺眉,不往下說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教授,家裏打掃完了,我先走了。”他急急忙忙的想站起來,但是南宮錦添杵在他的跟前,根本就站不起來。
程程看著南宮錦添根本就沒有要挪動的樣子,自己整個後背都有些僵硬。
南宮錦添自嘲的低了下頭,扶著腦袋坐到了地板上,借著三分的酒勁,皺著眉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隻要自己示弱,程程絕對不會不管。
“教授,你怎麼了?”程程看著南宮錦添不放心的上前。
“喝了點酒,有點暈,沒事,你走吧,”果然中計了。
“我扶你到房間去吧,”程程拉住南宮錦添的胳臂,“暖氣沒開,你睡這裏會著涼的。”
“沒事,你先走吧,我先睡一下,”南宮錦添揮著手。
程程看著這樣的南宮錦添覺得不可思議,喝醉就是這樣嗎?突然之間就醉了?但是他還是不能讓教授在地上/睡/覺,用盡全身的力氣,扶著他往房間走。
南宮錦添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費力的把自己拖到房間,在自己即將倒到床上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臂用力一伸拉著他一起倒下來。如他所願,程程整個人都pa在了南宮錦添的身上,程程感覺自己像觸了電一樣,她不知所措的看向南宮錦添。
“你這是在吃我DOUFU嗎?”南宮錦添沒有張開眼睛,因為他更加尷尬。
“啊,”程程剛想起來,就被南宮錦添抱住了。
“不用這麼re、qing,”南宮錦添終於張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此時程程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樣的南宮錦添,“你,你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南宮錦添抿著嘴,有點wulai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