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回府時正好碰見一老和尚前來化緣。
他見我從馬車上下來,明顯地一楞。“這位姑娘,請留步。”
見他叫住我,我詫異的轉身。隻見一年約七十的老者,眼神嚴肅而無限慈悲,目光炯炯有神。
“敢問這位大師法號,請問有何指教。”對出家人,偶一向很尊敬的。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了幾秒後繼續問,“老衲法號‘智淵’敢問姑娘的生辰八字。”
“我報出了自己的生辰。”疑惑的看著老和尚,他不會是想給我算命吧。
“姑娘命格極貴,當有為後之相。”接著又說出一段禪語,“自小生在富貴家,眼前萬物總奢華,蒙君降紫金魚帶,四海聲名定可誇。”
聽他這樣一說,我倒是來了點興趣,也許他知道點什麼,書上不是常說,理佛之人是最接近佛祖的嗎。
“敢問大師,這是何意思?!”我問出心中的疑惑。
“囚有逢赦、病即安熱、龍門得過、名遍室家、魚跳龍門之象、凡事皆大吉利也。”
大師又說出一段玄機,可我卻越聽越迷糊。斜眸元修,他卻是一臉沉思狀,看他這個表情,我心裏已是一格棱。
“大師可否細說一二。”我急於知道自己的命運,也不管此時問的合不合適了。
“老衲言盡於此,天機不可泄漏。”說完徑自離去,隻是一晃眼的時間,人竟然不見了。
再看歐陽元修,竟然徑自回了‘逸鬆苑’,全然沒有剛才馬車上的那種輕鬆氣氛。
回到‘落桐雅軒’,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見是我,錦書泡了壺熱茶給我,誰知道竟然被我一失手打碎了杯子。
“外麵是怎麼回事?!什麼事那麼吵。”我疑惑的抬眼望向軒外。
“回小姐,是宋姑娘求見。”
哦?!我疑惑的看向錦書。
“小姐也許不知道,王爺他為了小姐,要把府裏的侍妾全部解散。最近這些天,她們都鬧的不可開交呢。現下宋姑娘前來求見,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事。”見我不知所以然,錦書解釋到。
聽見錦書所說,歐陽元修為我所做的,心裏有點甜絲絲。我站起來道:“走,我們去看看。”
來到前院,就看見宋羽凡和她的婢女冰兒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園子門口。見我來了,忙向我行禮。
我點點頭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不是我故意為難她,而是想到當初在這個園子裏,她們對歐陽翊的態度,我就對她熱不起來。何況就算不提這個,她還是歐陽元修的侍妾,我的情敵呢。
“伊姑娘,我知道王爺一向對姑娘與眾不同,也許姑娘說的話,王爺肯聽。”宋羽凡中肯的說道。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王爺說下個月之前,給她們每人一筆可以讓她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銀子,可以嫁人,可以做小生意,但是要她們離開王府。她知道,王爺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了伊洛瞳。
“你要我對王爺說什麼。”聽到剛才錦書所言,在聯係現在,我大概也能猜出宋羽凡來找我所謂何事。
“羽凡不想離開王……王府,還請姑娘成全。”咬咬牙,宋羽凡還是說出了自己所求。隻要能留在王爺身邊,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
“哦?!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你去向王爺求這個人情。”我好奇的問,如果身份互換,她肯做這樣的事嗎?!我很想知道。
“羽凡四歲亡父,五歲隨母改嫁,七歲時被繼父被賣如富商羅家旺家為奴婢。(羅家旺是一無良的商人,專門喜歡虐待女人。以後文中會專門寫他的事。)自此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不到三更天不得睡覺。可是即使如此,仍然常常被羅家旺打的渾身是傷,直到十二歲。十二歲那年,羅家旺他終於不在打我了,本來我以為我終於能夠苦盡甘來,誰知道卻是另一個深淵。有一次羅家旺竟然趁我洗衣之時,想趁機……趁機……我抵死不從,慌亂中用木棍打破他的頭,他一怒之下命家丁把我打的半死,隨即把我賣入青樓。到了青樓,老鴇見我年輕漂亮就培養我琴棋書畫,一年後,要我接客。我想盡辦法與老鴇周旋,那徐媽媽見我為她賺了不少銀子,也就不在說什麼。誰知道好景不長有一江南米商出黃金500兩要開我的苞,徐媽媽見錢多,終於不顧我的反抗,把我……,我知道這次再難躲過,就把平時攢下的積蓄拿去賄賂龜奴,拚死逃脫。卻又被抓。徐媽媽把我打了一頓後又要把我帶回青樓,一路上我苦苦掙紮,可是隻有圍觀的人,卻沒有人伸與援手,我以為此次我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碰上了王爺。他像一個天神一樣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把我從深淵裏救了出來,從那時起,我宋羽凡就發誓,有生之年,絕不離開王爺。還請姑娘成全。”說著就要像我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