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澤三十二年,皇甫元勳因病駕崩;太子登記,改國號天統,開始大筆征稅、大量征兵。瀚澤子民開始漸漸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從沉睡中醒來,正不知今夕是何年。待視線漸漸有了焦距,我才看清坐在我床沿的那個帥氣男子竟然身著龍袍。感覺我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的。他一見我醒來滿臉喜色的抓著我的手,激動的說到:“愛妃,你可醒來了,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嗎?”
‘愛妃?!’我抖了一抖,看見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我抽了抽手,可是他握的有點緊,沒有抽出來。平心靜氣!平心靜氣!我一邊提醒自己不要太激動一邊慢慢打量著這個房間。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子淡淡龍涎香的味道,室內燈火明亮,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角處各點了兩盞宮燈,此刻我正躺在一張奢華的大床上,床上流蘇輕搖,鋪就著粉紅色的手工織錦。一丈開外是一幕用整串整串東海珍珠做成的珠簾。我眼睛四處轉了圈,並未見到有其他的人,看天色也應該是晚上,隻是不知道現在具體幾點。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大學校園的林蔭道上。哦!對了!我好像是被輛山地車給撞了下,難道我暈了嗎?可是我又怎麼會在這裏的?
“這是哪裏?”我一張嘴才發現嗓子像烏鴉叫一樣。
顯然這個帥哥很體貼,見我這樣,忙端來一杯茶扶我喝了下去之後才對我說:“這裏是宸宮。”
啥米宸宮?!我可是聽都沒有聽到過,我呼一下子坐起身,低頭一見,發現自己穿的衣服也很古怪,有點像戲服。“難道我們這是在拍戲嗎?”可是導演在哪?鏡頭又在哪?
“瞳兒,什麼是拍戲?你是不是想看戲,朕明天就請戲班進宮來。”說著他的另一隻手也伸過來,用兩隻手包著我的右手。
“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什麼瞳兒,我叫靜言,方靜言!我們這是在排情景劇嗎?可是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參加劇團啊,還有你是誰啊?”
“你果然是不記得朕了……果然不記得了,那你可還記得歐陽元修。”聽了我的話他一陣恍惚,那聲音聽起來也很是心酸。聽他這樣說,我竟然沒有趁著他失神的時候把手給抽出來。
“歐陽元修又是誰,我應該要記得他嗎?”
“不記得就好……不記得就好!”聽我這樣問他,他那張黯然的臉色也一下子變的有神采起來。
“你說……你是皇帝……而我是你的妃子?”我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問他。
“是啊,愛妃你可是記起來什麼了?”
看他激動的樣子,我微微的往床裏麵移了一小移。“現在是什麼年號?”
“現在是我瀚澤天統元年。”
瀚澤——天統?聽都沒聽過,難道……難道……我不是穿越了吧。想到這,我的心顫了顫。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是以他理解為我餓了,喚了人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