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所有進裏麵的人,都要搜身。這是聖旨。”一個年輕的護衛看到來人要硬闖,連忙擋在門口。
“搜你媽,給我滾開!敢擋黃公子的路,不想活了?”一紮著虎皮腰帶的壯漢道。
“不好意思,所有人都要搜身。”這個年輕的護衛雖客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旁邊一個年老的護衛一看來人,連忙拉了他一下,低聲道:“這人你也敢搜?這可是從接天門回來黃侍強,黃家的大公子。連當今陛下都不敢搜他的身,你找死啊!”
年老的護衛轉而笑嗬嗬的對那人賠禮道歉,希望別和這年輕護衛計較。
就在這時,一個冷傲的聲音傳來:“聖旨?本公子的話才是聖旨。小武,給我拖下去教訓這護衛,打死勿論。”
“嘿嘿!”虎皮腰帶一把扯過那小護衛,不由分說的拖了下去。
黃侍強一步入大廳,剛剛嘈雜的聲音立即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有的帶有敬畏,有的帶有崇拜,更多的是羨慕,巴結。
人群中,一道人影飛快的竄出,一溜小跑來到黃侍強麵前,笑嘻嘻道:“黃老哥,什麼時候從接天門回來的,怎麼不告訴小弟一聲,小弟給你接風啊!”
“齊鵬超,你也來了。”黃侍強點了點頭:“算你有點心,這小玩意拿去吧。”
隨手扔出一枚丹藥,上麵繚繞著充裕的元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丹藥,至少有二品程度。
接過丹藥,齊鵬超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暗暗指了指人群中秦飛的身影,低聲道:“黃老哥,你久在門派不知道,那個是秦家的人,最近風頭很勁。我們四家聯盟正在想辦法壓製他。”
“哦?秦家後人?”黃侍強聽了來了興趣,仔細的看過去,卻是忽然不屑一笑,“區區一脈武師而已,齊鵬超,你膽子真小啊。就這小人物,也值得擔心?”
黃侍強指了指身後跟隨的幾名彪形大漢:“我現在是內門弟子,身邊的跟班都是五脈、六脈的武師。區區一個一脈武師?嗬嗬,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記住,秦家已經是過眼煙雲,現在,是我們新貴的天下了。”
“那是當然,黃老哥功高蓋世,內門身份無與倫比。”齊鵬超不著痕跡的拍著馬屁:“隻是這秦飛,還敢來試圖給公主治病,這不是妄圖和黃老哥搶功勞麼?”
“哼,跳梁小醜罷了。待會進去,看我如何給他難堪。順便讓這秦家的小輩知道知道,現在是誰的天下。”黃侍強舉手投足間,透露著通天的自信。
時辰一到,所有的煉藥師被引入朝堂。
那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正是當朝天子陛下。在他旁邊珠簾後麵端坐的,就是這次要診治的公主。
龍椅上的中年男子聲音渾厚,字正腔圓,徐徐道:“諸位多是帝國棟梁,寡人素有仰仗。事不宜遲,今日邀請各位來,就是為了給公主治病。若誰能治好,寡人會答應一個合情合理的要求,絕無虛言。”
他轉頭看了一眼,繼續道:“公主感染的這怪病,傳染性極強,如今公主身邊的數十位丫鬟,也都有了輕微的相似症狀,你們就先從這些丫鬟身上開始診治吧。”
這皇帝也知道,今日來的這些煉藥師,其中不乏一些庸庸之輩,若是拿不準病根,萬一把公主越治越壞就完了,於是推出這些丫鬟,先行試藥。
“我先來!”
皇帝聲音一落,立即有想要搶功勞的煉藥學徒站了出來。
這位煉藥學徒信心滿滿的走上前去,將一枚丹藥交給丫鬟,命其服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丫鬟懷著忐忑的心,捏著丹藥吞服。
這位煉藥學徒也滿是緊張的盯著丫鬟,觀察其反應。
不出片刻,這丫鬟忽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上,當場暴斃!
“這……”這煉藥學徒也嚇了一跳,嘴裏不停的呢喃道:“難道傳聞烏蹄獸血是錯的?”
他從別人那裏聽說了公主的怪病,也打聽到了想要治這種病需要大量的烏蹄獸血,索性以這樣材料為主,調和了其不穩定性,製成了這枚丹藥。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怎麼就成了這樣的結果?
這幸好是拿丫鬟試藥,若是服藥的是公主……
這煉藥學徒,突然大汗淋漓起來。
在皇宮的一處角落,徐帆低聲問道:“秦少,如今整個帝都的烏蹄獸血基本都在這裏了,秦少打算如何拿過來?”
到現在,徐帆和路家興還不知道秦飛的計劃。
“簡單。”
秦飛當即邁步出去,站到朝堂中央,朗聲道:“陛下,我懷疑在場,有人藏毒。”
嘩!
所有人心中一驚,一種怪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尤其剛剛還有一個丫鬟暴斃,更仿佛是在印證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