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開始傳承了。”秦飛勾畫臨摹結束。
現在的他,對這枚真符已經做到了由外及裏的熟悉。即便閉起眼睛,秦飛也能勾畫出一模一樣的真符,哪裏深哪裏淺,哪裏粗哪裏細,哪裏走勢極端,哪裏平緩,全部熟記於心。
在腦海中,秦飛十分隨意的揮手而出,一枚栩栩如生的本心之符,被刻畫了出來。
隻是這枚“真符”隻有一個輪廓,內在則是空心的,等待真符之意來填滿。
“開始吧。”隨著秦飛心態意念的轉變,他腳下的那條細細的白絲,仿佛一條小水管一般,接到了秦飛身上,開始朝著他腦海中的真符輪廓注入真意。
“嗯?最末尾那個,終於也開始了。現在才開始,資質真是有些差了啊。”
“這麼差的資質,當真是浪費了一枚令牌啊,雖然是鐵令牌……我估計這人,是某個小家族子弟,家族耗盡了資源,為他求得這一枚鐵令牌,結果,卻是如此的不盡如人意。”
“嗯,沒有金剛鑽就想攬瓷器活,現在年輕人多是這樣,不自量力罷了。”
聖使們所幸無事,一個個評頭論足,十分的不看好秦飛。
突然,一個聖使發現了一件怪事——
連接到秦飛腳下的那條白色真符細絲,竟然變粗了幾分!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幾乎隻是眼睛眨了幾下的時間,那條細絲,竟然已經拓寬到了手指頭粗細!
這程度,幾乎相當於前麵銅色座位的程度了。
“怎麼回事,真符渠道壞了?”
“別亂說,真符渠道這麼多年了,有什麼時候壞過嗎?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了,大家都找找!”
一群聖使們再也不敢閑著討論了,全部都行動了起來,但檢查了各處,卻是發現全無問題。
而且他們驚訝的發現,這種奇怪的變化,竟然還在加深。秦飛身前的白色真符細絲,竟然已經如同嬰兒手臂般粗細了,而且還在不斷的加粗。隨著這白線加粗,秦飛身上的瑩瑩之光也厚重了起來。
“雖然不知是哪裏出錯了,但這小子,卻是受益了,運氣不錯。”幾個聖使笑道。
換了秦飛位置的那個聖使卻是眉頭皺了皺,道:“你們看,這小子倒是占便宜了,卻是占的其他人的便宜。除了他之外,其他四人的白線都變細了一些。”
眾聖使們一看,果然是這樣,似乎秦飛是在慢慢掠奪其他人的資源一般。
“嗡!”
最前端牆壁上的真符,竟然輕輕的一顫,讓眾聖使心頭一顫。
“糟了,這座分聖殿,一定發生什麼差錯了,這差錯的源頭,到底在哪裏?”
一眾聖使們急得團團亂轉。他們的使命就是維護聖殿的運轉,現在出了差錯,簡直是要他們的命啊。
此刻秦飛身上的瑩瑩之光,已經達到了五厘米之厚,比起最前麵的白金色座位,都要厚重不少。而他身前原本細若遊絲的白線,此刻也變成了一條白色水渠。
“隆隆!”一道聲音,忽然把眾人嚇了一跳。
幾個聖使目瞪口呆的看著最前方的牆壁,指著,半晌說不出話來:“剛剛是不是我眼花了,那牆壁,竟然動了?”
他話音還沒落,隆隆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牆壁真的動了起來,不停的朝前滑動,仿佛有什麼牽引著這麵牆壁一樣。
把秦飛位置換了的那個聖使,臉色也是一變,這種事情從未聽過,簡直把他嚇住了。聖殿內出了任何問題,他們聖使都難逃其咎。
“諸位同僚,隨我上去擋住牆壁,不能讓上麵真符損壞!”
這聖使一說,其他人皆是點點頭,一群聖使瘋狂的湧上去,試圖擋住牆壁。
這些人一撲上去,牆壁的移動速度立即慢了下來。
在後方修煉,心頭正酣暢閉目的秦飛,眉頭一皺。
剛剛還感覺,他和真符之間的聯係越來越緊密,怎麼這一下子又慢了?秦飛單手掐訣,手指一捏,再次加大了和真符之間的聯係。
“嗡!”
整麵真符牆壁,光華大作,真符字體之內迸發出三種原色。前麵擋著它的眾聖使,立即覺得像是擋在一座移動的巨山前一般,他們簡直是在蚍蜉撼樹。
“怎麼回事?這牆壁真符,竟然自己調動出了聖殿之力?”一群聖使徹底傻眼了。牆壁上的瑩瑩之光,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不正是他們使用聖殿之力的異象?怎麼牆壁上也有了?
隆隆隆!牆壁再次滑行起來。聖使們調動再多的聖殿之力來阻擋,已經是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