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弄得我汗毛根根豎起,心裏說:“好厲害的丫頭!”
汪教授正要說話,教授夫人搶著說:“你這丫頭,好厲害的嘴,”指著我說,“這是我遠方的一個親戚,今天是趕上了,正好來我這裏做客,我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的,所以就自作主張介紹你們認識了!”
聽了這話我差點捧著教授夫人的臉親一口了,太及時了。
明月笑著說:“師娘,您這特意介紹我和叔叔見麵,那也是頂開心的事啊,這樣,我和叔叔算是初次正式見麵,我先敬他一杯!”
“叔叔?”我有點愕然。
“是啊,”明月打量著我說,“您不是和老師稱兄道弟嗎,老師是我的長輩,你是他兄弟,當然也是我長輩,那我不叫你叔叔,你說應該叫什麼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又搶著說:“是不是哦,叔叔?”
說著杯子已經碰了上來:“祝叔叔身體健康,福如東海。”
我剛張口,她又說:“也遙祝遠方的嬸嬸身體健康!”
說到這裏,她的紅酒已經下了肚了,又拿著空杯子朝我晃了晃,示意我也趕緊把酒喝了。
沒辦法,本來我想說我還沒有女朋友呢,可是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說話,我也無奈的隻好仰頭把酒也喝了,放下杯子。
剛準備要說話。誰知道,明月立馬給我的杯子裏麵倒上了,而且這次倒了大半杯。
“我剛才也遙祝遠方的嬸嬸了,這杯你是不是應該替她喝了啊。”她的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而且已經幫我把杯子端到口邊了,並且那架勢如果我不喝,她就要直接往嘴裏倒了,我無奈,一仰脖子喝掉了。
汪教授和夫人看著這一切,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隻好搖頭苦笑了。
我心想我該可以說話了吧,不料口隻張了一半,聽她又說:“叔叔,我一個小女孩都敬您酒了,您不該回敬我嗎?”
“應該的。”我說道,然後我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站起來,麵對著她舉起來,她卻不拿杯,隻露著一臉狡猾的笑容:“我聽他們說,你們男人敬別人酒,對一個人有多滿意,杯裏的酒就有多滿!”
我心裏說:“你懂得還真不少。”沒有辦法,我隻好把杯子裏麵的酒倒滿了,一揚脖子,把滿滿的一杯紅酒全喝了下去。
你知道,我也算是能喝點酒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竟然有點醉了的感覺,這下連話也不會說了,舉著杯子等她端杯,不料她卻笑著說道:“叔叔啊,有一個說法是站著喝酒是不算的,你看你這一杯酒是站著喝的,是不是也應該不算啊!”
我望向了汪教授,汪教授一臉苦笑,聳聳肩膀,表示他愛莫能助,我沒有法子,隻好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後全部喝了下去。
然後我就覺得天旋地轉,“叮咚”一聲倒下了。其實平時我真的挺能喝的,但那天很奇怪,確實倒下了,醉倒了,隻是醉人的不知道是酒還是人!
半夜的時候我清醒了過來,還是在汪教授家的客房裏麵,想起醉酒的事,有點不可理喻的莫名其妙,當然更多的還是頹廢不安,如同打了一場敗仗。
於是便睡不著了,一心想著剛一見麵,在明月麵前出了這洋相,隻怕是再沒臉也再沒機會見到她了。心裏開始自責,然而具體要自責什麼,自己也說不上個所以然,反正就是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