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召忠回頭喊了一聲,想叫住鄧建國。這時候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他後麵的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男子已經攔住了鄧建國。
鄧建國發現情況不對想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衣的男子手中的寒光一閃,劃過了鄧建國的咽喉。鄧建國的手捂著自己的喉嚨,鮮血從手指的縫隙之間汩汩的流出,身體緩緩的委頓倒在了地上。黑衣男子旋即撲向了張召忠。
張召忠是以正師級從部隊轉業到省委工作的,80年代南疆保衛戰的時候,曾經擔任過偵察營的營長,是經曆過血與火的洗禮的。此刻遭遇大變,雖驚而不亂。回身一看又是一個歹徒從他的身後快速迎了上來。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死地。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自己被人出賣了,而出賣他的人肯定就是他的秘書梁衛東。
一個歹徒徑直向張召忠殺了過來,手裏的美國軍刀直刺向他的胸腹。張召忠盡管退役多年,但是一直堅持鍛煉,所以雖然身手退步很多,但是還是以手裏的公文包為武器,擋住了殺手的一刀。和殺手奮力的糾纏在了一起。
但是張召忠畢竟年老力衰,殺手窺準一個空檔手裏的軍刀刺向了張召忠的腹部。
張召忠隻感到小腹處一陣劇痛,用手捂住血如泉湧的傷口,慢慢地向地上倒去。後麵趕過來的殺手乘機掄起手裏的狗腿形狀的彎刀,向張召忠的後腦砍下。
在後麵那個黑衣殺手迎向張召忠的時候,一直在樓上的窗口觀察下麵的萬家養就感到很不對勁。一道寒光閃過——他發現,這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手裏麵竟然拿著一把刀。這把刀萬家養非常的熟悉。正是和那一晚在山路上攔截自己的那個人手裏的刀一模一樣。後來萬家養查過,這種刀叫做“廓爾喀”刀,是國外的傭兵組織常用的冷兵器。
也就是說黑衣人是雇傭兵,也就是殺手。
同時他也看到了正走過來的張召忠,以及他後麵遠遠的跟著的那個同樣穿著黑色運動服的黑衣人。
而且,看得出來,那兩個黑衣男子的身上,都帶了軍刀之類的武器,這一點瞞不過從小習武的萬家養敏銳的眼睛。
由此,他判斷出: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謀殺。而他們謀殺的對象,應該就是那個剛剛中年男子……
就在他緊張地進行思考和判斷的時候,預料中的事情發生了:前麵那個黑衣人掏出刀子,刺倒了一個戴眼鏡男人。同時開始朝中年男人發動了攻擊
中年男人很快就受了傷。
此時,周圍那些行人看到如此血腥、凶殘的場麵,全都嚇得四散飛逃,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隻不過一瞬間,那個中年男人就失去了戰鬥力,手裏的公文包也掉落在地上。
而那把“廓爾喀”刀,也全部對準了他的腦門,眼看著中年男人就要被開顱了……
萬家養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來不及多想,雙手抓住窗戶的防盜護欄,雙臂發力,護欄被應聲擰彎,聳身躍到窗台上,大吼一聲,抄起窗台上那個巨大的玻璃煙灰缸,飛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萬家養躍出窗戶之後,落地時一個翻滾,卸掉了高速下落的力量,起身瞅準那個背對著自己正低頭揮刀砍向張召忠頭部的歹徒,手中的巨大的煙灰缸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個歹徒揮刀的手腕上麵。
那個巨大的玻璃煙灰缸直徑最少20公分,厚度在5厘米以上,又大又重,重量恐怕不下七八斤重。這一下子又被他灌注了內力拋出,攜著一股子風聲砸中了歹徒的手腕。頓時“哢嚓”一聲,歹徒的手腕應聲而斷。那一把砍向張召忠的“廓爾喀”刀,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啊”的一聲被砸中手腕的殺手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疼得他捧住了斷折的手腕原地蹦跳不已。
萬家養毫不遲疑,飛奔而上,不管受傷的殺手,直接一記“猛虎掀尾”,一腿向兩一個殺手的腦袋踢去。
他這一腿挾著奔跑之勢,力大勢沉,剛猛無儔。被攻擊的殺手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竟然身體一晃,躲過了腦袋,用肩膀生生的硬抗了萬家養的這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