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邊吃邊胡吹大氣，反而比萬家養兩個人吃得快，泡外國洋妞的男生接了個電話，四人結賬走了。
萬家養看了一眼櫥窗外的法拉利，扭頭跟萬鳳鳴說道：“剛才那四個，歲數跟咱們差不多，可給我的感覺是兩代人。”
萬鳳鳴放下水杯，笑著說：“他們主業是享受，你的主要精力用於創業，當然不一樣。”
萬家養說道：“我也想主業享受，可是我沒他們命好，他們生來就是享受的，我想享受，就隻能自己奮鬥。”
萬鳳鳴搖頭，看著萬家養說：“老四，以你這個年紀，就幹出現在這樣的事業，怎麼能說自己命不好呢？”
萬家養用叉子叉起一塊牛肉，咬了一大口：“這個世界是守恒的，就像總共這麼大塊肉，此處盈，彼處缺，此處溢，彼處枯，有人多咬了一口，有人就會吃不飽。”
看著剛才停放法拉利的位置，繼續說：“正是因為他們命好，所以其他人的命都不好。”
萬鳳鳴把刀叉放在盤裏，擦著手說：“不要這麼偏激，我記得佛教裏有天人福報一說，前世有功德，今世福報深，其實也是一種守恒。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價勢，若幹年後你的子女也會開著最時髦的頂級跑車在異國街頭招搖過市，到時有人拿著你今天這番言論說給你，你會是什麼心情？”
萬家養聽了，笑嗬嗬地說道：“什麼心情？我的心情就是，不該當著你個富二代說世界是守恒的。”
萬鳳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萬家養喝了一口紅酒，問萬鳳鳴道：“剛才那幾個說在波爾多買酒莊，是真的嗎？得很貴吧？”
萬鳳鳴說道：“應該是真的。據我所知，波爾多地區有大概8000多個酒莊，這麼多酒莊，有人出售，進入市場流通，太正常了。至於價格，大多是保密的。通常來說，葡萄酒莊園的價格取決於酒莊的曆史、文化、產量、出產的葡萄酒的品質以及銷售情況等等，當然，如果你就是單純對某個酒莊著迷，那就需要為自己的愛好支付溢價。”
萬家養問道：“酒莊能賺錢嗎？”
萬鳳鳴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得一點都不專業，實在不像一個成功商人的問題。”
萬家養道一點不臉紅，說道：“我離成功商人這個標簽還遠著呢。”
萬鳳鳴說道：“賺錢，分賺快錢和賺慢錢。跟狂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一個道理，快錢沒有持久的。第一，賺快錢要麼考驗眼光，要麼考驗人脈，要麼考驗能力，可無論考驗哪種，隻要是快錢，被其他人發現後，什麼門檻都擋不住，必然會一擁而上，很快，快錢也會因為加入者眾多而被稀釋為慢錢。”
“至於慢錢，因為進入門檻和屬性的區別，種類就太多了。好比你問的這個葡萄酒莊，這個東西是靠許多年積累出來的口碑和品牌賺錢的。知名度高的酒莊輕易不會出售，而且就算出售，也會是天價，加上當地人保護釀造技術等因素，你想買也很難買到。而知名度較低的葡萄園物業，非常考驗園主的耐心和財力，要知道，一個葡萄酒莊，一年的開銷怎麼也得幾十萬歐元，同時還要處理遠距離管理、勞資關係和壓價競爭等因素，另外，你還要為酒的銷售渠道想辦法。總之，經營得好，一個酒莊可以賺幾十年上百年的錢，可是相對於先期投入和時間成本，這個錢不算什麼。除非你特別愛好這個行當，或者特別鍾情法國莊園和葡萄園業主的尊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