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然能了,一定能的!”蔡勇亮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好。”蔡悅悅滿臉向往的輕聲念叨著:“哥,你知道嗎,同學都羨慕我有個哥哥是特種兵,我也可想去當兵了……”
蔡勇亮笑了,將蔡悅悅緊緊摟在懷裏,溺愛的說道:“哥當兵了,卻不希望你去當兵,因為當兵很累很累……”
蔡勇亮有些失神,笑容變得有些苦澀。他不是嫌當兵累,而是穿上軍裝就代表你有一份無法推脫的責任與義務。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去當一個土匪,起碼能每天將妹妹護在手心裏。
“哥,你想什麼呢?”蔡悅悅略有些調皮的捏捏查了一下的鼻子,衝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沒,哈哈……”蔡勇亮大聲笑道:“我就是想吃燒雞了,悅悅你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不吃。”蔡悅悅縮在蔡勇亮的懷裏。
“不行!”蔡勇亮一臉的不樂意。
“可咱們也沒吃的呀。”蔡悅悅小聲說道。
看著圍著自己轉的兩條軍犬,蔡勇亮嘿嘿一笑,掏出紙筆寫下一大串,然後塞到軍犬項圈裏拍了拍,指著山下。
山腳下,部隊按兵不動,耐心等待。
上級要求不準采取任何針對蔡勇亮的軍事行動,否則將受到嚴厲處分。他們非常敏感,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敵人,上級是怕把這個叫蔡勇亮的給逼急了。
傷員已經全部送到醫院治療,耿海波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麵對草地上殘留的鮮血,雙眼盯著那一顆用最簡易方式造出來的地雷。
耿海波突然有種跑上山頭的強烈欲望,他就是想看看這個蔡勇亮,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隊長,川普和奧巴回來了,還帶著這張紙。”訓練軍犬的戰士跑到耿海波的麵前,把蔡勇亮寫下的那張紙遞給了耿海波。
耿海波一把抓過來看了起來:燒雞兩隻;饅頭二十個;老母雞湯一罐;花生米一袋(油炸的);幹煸菜花一份;油燜茄子一份;生菜半斤;鳳爪半斤;爽歪歪一版;牛奶兩罐;蘇煙兩包;白酒兩瓶(兩百塊以下的不要);兩個小碗,兩個碟子,外加兩雙筷子與勺子(最好是塑料的,山上石頭多),對了,千萬不要忘記餐巾紙,我這沒有。
“這個、這個……”耿海波看著都有點發愣了,他在想這個蔡勇亮的心理素質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這種情況下還開出一張菜單?!
突然之間,耿海波扭過頭去,看著遠處的天際,螺旋槳的聲音很快的清晰起來,一架陸軍航空兵的直升飛機呼嘯而來,懸停在半空中,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一個身著數碼迷彩的年輕人和一個年輕的女軍官。直升飛機旋即飛走。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一臉斯文、非常帥氣的年輕人,整體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像是一個談吐優雅的學者。可耿海波一眼就能從對方眼睛深處看到隻屬於戰場的殺氣,還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