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你試試吧。”女子歎了一口氣,仿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如今這種情況,她也隻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隻好讓萬家養試試了。
“誰有針快借我一用,時間不多了。”萬家養喊道。
“沒有!沒有!又不是醫生,誰會隨身帶這東西,再說了就算帶了,安檢也不過了。”
乘客們紛紛表示沒有帶。
大家的目光都轉向飛機上的急救醫生。
“大家別看我,飛機上隻是準備了基本的急救設備,沒有針灸的針。”急救醫生顯得頗為尷尬。
“叔叔,叔叔,這個針可以嗎?”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姑娘拿著一個別針,高高的舉起來,大聲的喊著,然後向著萬家養跑來。
噢,是和他做一排的小朋友。
小姑娘是跟一個老人一起坐裏麵兩個座位,跟他一排。
“可以的。”萬家養接過小姑娘的別針,親昵的拍拍她小腦袋瓜子。
事不宜遲,拿到別針,萬家養立即將它拉直,然後蹲下來,紮向老人心口的要穴。
他動手極快,動作間渾然天成,行雲流水,仿佛穿花蝴蝶一般讓人看的目眩不已。
“大家讓讓,不要圍上來,以免影響病人。”飛機上的空乘人員盡力的維持著秩序。
“哇!”小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清澈透亮的雙眼仿佛冒著小星星。
“治病又不是賣弄雜耍。”眼鏡男不屑的撇嘴,然而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隻見他眼睛死死的盯著萬家養的手,試圖看清萬家養的動作,然而一切隻是徒勞。
他現在隻是死鴨子嘴硬。
下針,拔針,再下針,再拔針,一氣嗬成。
短短幾分鍾時間,萬家養的額頭已經冒汗。
下針不能差之分毫,這要他精神極度集中,頭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人,他也是有壓力的。
“呼!”萬家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伸手在老人心口要穴猛點幾下,然後收針。
“嗯!”老人微弱的呻吟一聲,居然悠悠轉醒。
“爸,你好了?”女子喜極而泣道。
“太神奇了,簡直神乎其技。”
“太厲害了。”
“誰說人家小夥子不行的。”
“我可沒說過這話。”
“誰說中醫不行的?我看行得很。”
......
剛才質疑中醫的,感覺臊得荒。
剛才迫於眾人壓力,沒有開口的,紛紛覺得我早就知道這樣,覺著揚眉吐氣。
而那眼鏡男卻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堂堂哈佛大學高材生會比不過一個野雞大學的中醫學生。”
萬家養將老人扶回座位,老人臉色仍然蒼白,但是嘴唇已經不是那種令人恐懼的紫色了。
“誰說中醫不行的?”萬家養大聲喝問,“中醫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