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兒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嶽師爺,小女子身體略有不適,就先告退了。”
嶽明生點了點頭,目送嫋兒離開,嫋兒的眼眶是紅的,他看到。
“嶽師爺!難道你也對這嫋兒……”
林標吉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不難猜到後麵的話是什麼,何況林標吉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一嘴臉的曖昧。
嶽明生回頭瞪了一眼林標吉,林標吉訕訕地收回笑臉,扭了扭嘴唇。
不一會,方老爺以及李公子也先後來到了這後院。這院子也就是一張石桌子,四個固定的石凳子,這四個男人剛好一人一凳子,各占一方,坐了下來。
嶽明生又問了他們同樣的問題,林標吉因為得到嶽明生的授意,保持沉默。
他們兩人的回答竟然都是一致的,都是拚酒的時候便醉了,之後的事一概不知,不隻是嶽明生,連先後來到的林標吉跟方老爺方彪都是一臉詫異。
如果他們都喝醉了,那是誰將他們搬上床,還服侍他們睡下的?
嶽明生掃視他們三人一眼,說道:“你們三人,哦不,你們四人,包括嫋兒的口供都是一樣的,你們都說自己在拚酒過程中喝醉了,都不知道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那銀兩為何會不見?”
嶽明生話音一落,李公子李修華便站起來指著林標吉得鼻子,說道:“是你!一定是你說謊!我們都喝醉了!你裝醉,將我們的銀兩都偷了!”
“笑話!”林標吉拂開李修華的手指,“我林標吉的商鋪布滿鄰縣,為何要偷你的銀兩?”
李修華哼了一聲,“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你也明白!這五百兩可以買你名下的好幾間店鋪了。”
“我要偷盜?我看是你要偷盜吧!你從京城來的又如何,在鄰縣沒有一處產業,坐吃山空啊!是你要偷盜才是!還趁我喝醉將嫋兒給獨占了!”
李修華再次指著林標吉的鼻子,“你!我舅舅是京城裏的大官,我這次出門可是帶足了銀子,在鄰縣這小地方呆上半輩子都足夠,況且我對嫋兒可是一片真心,怎麼會害嫋兒呢?”
林標吉悠悠地說:“這可說不好了!否則你為何不繼續呆在繁華的京城,要來這小小的鄰縣,準是被趕出來的吧!一個落魄少爺,一個青樓花魁,天生一對啊!”
李修華憋紅了臉,“你!你!……”
方彪站了起來,將李修華摁在凳子上坐好,“你們有話好說!不要太過激動!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林標吉哼了一聲,輕蔑地說:“裝什麼和事老,搞不好偷銀兩的你也是同夥。”
方彪霍的站起身,惱羞成怒地跟林標吉對罵起來。
……
“你們的話都已經錄入口供,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良久,嶽明生才開口叫他們回去,自己則靜靜地衡量著,他們所說的話的真偽。